还没等我说话,老鸨笑吟吟下台。
“这位公子,货银两讫。”
要不是她身后站着强壮的龟奴,我恨不得拔腿就跑。
可是,台上那个男人依旧低着头。
似乎谁买到他都是不重要的。
书中的话又冒入脑中。
“谢瑾自从回到谢家后,发现诸多不适,没人在意他的成长,也无人将他的思绪放在心上,他又像以前一样,哪怕诸多人围绕,浓烈的孤独还是笼罩着他。”
心一软,我叹口气。
“走吧。”
好在我这个原身赚了不少钱。
如今大头出了。
身上只剩下一百两零五文了。
回去后,我将他安置在西厢房。
本想将这个反派赎出就不管了,但他毕竟是个人。
寒冬腊月,看他赤脚在雪地走。
像极了小区楼下张牙舞爪的流浪猫。
只用张狂挡住心中脆弱。
我给他置办了冬衣,给他请了大夫。
帮他换衣服后,背上一道道血痕,手腕被捆绑的旧伤,甚至还有脚后被尖锐凶器刺伤的痕迹。
血还在不断渗透。
我拧着眉问:“不疼?”
谢瑾懵懂抬眼,涣散眸子渐渐收拢,才有了人的情绪。
“什么?”
我又好气又好笑,碰了碰谢瑾的后脚跟。
“这,不疼?”
谢瑾这才瓮声开口。
“嗯,不疼。”
这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