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在你们的心里,有不少都在想啊。”
在卢象升思量之际,熊廷弼站在点将台上,语气铿锵地喝喊:“明明熊廷弼犯下不可恕的死罪,为何天子突然就将他给放了?而且还叫他接任协理京营戎政呢?”
风轻轻地吹过,吹动熊廷弼所束披风。
站在点将台前的京营各部将校,听到熊廷弼所讲之言,一个个流露出各异神情,他们皆不知熊廷弼接下来要干什么。
“无他,就是为你们而来!!”
熊廷弼继续道:“仅仅是一次擂鼓聚将,就有137名将校贻误迟来,这要是建虏或蒙鞑寇边杀进关内,杀至京畿,那京城岂不叫包了饺子?”
“这次擂鼓聚将,本协戎特意没让在职勋贵参加,就叫你们这些将校来,为的是什么?为的是叫你们的脑袋能保住!!”
嗯?
在场所聚众将,有一个算一个,无不生出疑惑与不解,合着当众枭首137名将校,还有诸多将校被打军棍,这是保我们的脑袋?
你熊廷弼也不听听,自己都在说些什么!?
“建虏叛乱,朝廷早晚是要镇压的。”
迎着无数道投来的注视,熊廷弼双眼微眯道:“戍辽的各部大军,迟迟没在辽前打开局势,任由建虏猖獗肆虐,诸位不会觉得陛下,会允许这一切就这样下去吧?”
“本协戎给你们透个气,今后在京营之中,必然会有一批精锐之师,是需要奉诏援辽的,干什么呢?就是镇压建虏叛乱!”
“!!!”
熊廷弼讲的这番话,让在场一众将校无不生出惊意,甚至有一些将校,甚至忘却了疼痛。
“开什么玩笑啊,京营去援辽镇压叛乱?”
“真的假的啊!”
“京营是拱卫京城京畿的,如何能轻易去援辽啊。”
“谁说不是啊。”
原本还算安静的将校队伍,此刻变得骚乱起来,透过一些将校的表情,熊廷弼敏锐地觉察到,对于奉诏援辽镇压建虏叛乱,他们是惧怕的,是不想去的。
其实想想也对。
自从辽东生变以来,朝廷紧急调去援辽的客军何其多,九边各镇的边军,浙兵,石柱土司,还有川贵等地土司兵。
可是结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