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在自己的卧室里,我直勾勾看着墙面,仿佛这样可以看穿邻居先生的内心。
那天的谈话之后,虽然他不再如此明显地表露出来,但凭借我对这个人类个体的了解,看出他的反常轻而易举。这几天的主要症状有经常性眼睛乱瞟不敢直视、偶尔性头脑耳发热发红,更有甚还会不自觉地敲桌。
不对劲,这也太不对劲了。
不是因为东卍,但问他为什么他也不给真话。我有些焦虑地咬住手指,在离自己如此之近的地方出现了未知因素,这让我似乎已经忘却的、那些零碎的事卷土重来。
他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他接触了会杀死我的人,成了对方的共犯吗?
我该怎么做。我本能性想要破坏这段关系,严刑拷打让他把真话说出来。毕竟不能脱离此次轮回再活下去,再怎么美妙的日常、朋友圈子都是毫无价值的。
我也确实这么做了。半夜时候我来到他的屋子,简直就像回自己家一样,阳台的锁太小儿科了。
他的母亲要工作到更晚才会回来,非常辛苦,家里现在只有他们三个。我不着边际地想。
来到他的卧室。我的邻居毫无防备地安睡。他身体是典型的、比我要宽大的青春期男性身体,但我并不觉得自己无法控制住他。
三谷隆的头发很短,那柔软的银色发丝像被掰下来的栀子瓣。断眉、耳钉、眼型,这些特征我都非常了解,看了很多遍了。可他现在身上有我不了解的东西。
反正不管我做什么他下一次都会忘掉,我想。
不安在内心蔓延,甚至已经构思起再下一次蜂轮回。因为绝望的预感告诉我这次又失败了,那不如用自己擅长的手段去把情报撬出来。
他对我的到来毫无察觉。我敛去气息,手中拿着胶带打算先把他的嘴封起来,三谷却一阵翻滚至于让我认为他打算起身。
然而他只是翻了个身,嘟囔了梦话两三句。
“学姐…”
“等到时候,一起…”
我慢半拍意识到这是在说我,在被袭击人的梦话中出现,让我像被人发现了一样突然紧张。
我莫名有些打退堂鼓了,正欲离开脚踝却被从被子里突然伸出的手抓住了。搞砸了!这发展让毫无防备的我反射性咿呀一声后伴随着巨响摔倒在地,和他滚作一团。
三谷感受到触感不对猛然展开双眼,而听见异常声响的玛娜露娜也来赶来现场。
“哥哥怎么了……”
还迷迷糊糊的三谷没能及时制止只是担心哥哥的小女孩,灯亮了。
露娜想捂住玛娜的眼睛但已经迟了,面前是一幅十分经典的画面。少年压在少女身上,二人衣服凌乱眼神迷离位置相当不妙。
三谷感受着身下少女的那丝绵软,竟没舍得第一时间移开手。
还好今晚也是只有他们三个在家。
玛娜目瞪口呆:“哥哥…由理奈姐…你们…发展得好快啊……”
露娜内心唾骂操心进度的自己,默默把玛娜带走了。
但无论在场人数,这都注定是个充满省略号的夜晚。
我们默默调整好姿势,开了小动物临走前贴心关好的灯。在混乱中扭成一团麻花的被子仿佛一条分界线,我们面对面坐好。
“首先,由理奈为什么会半夜到我房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