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懂了她的言下之意,任雀在为冷知非对她的特别得意洋洋。
一年的非人折磨让她面对我时褪去以往单纯善良的伪装,露出邪恶傲慢的灵魂。
冷一川看到我,在任雀的怀里招招手说:“妈妈快来,这个是新妈妈哦!”
“什么?”我不可置信地扬声问,不等我发作,冷知非从背后揽住我的腰,冷声道:
“小雀喜欢孩子而已,反正你也不是一川的亲生妈妈。叫谁妈妈都一样。”
“又去墓地了?身上一股味道,把晦气洗干净了再过来。”
冷知非说完就往任雀那走去,留下我站在原地,如坠冰窖。
是的,一年前的那次绑架,我根本没有全身而退。
我从此失去了做母亲的权力。
但那个时候冷知非知道了,丝毫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而是领养了冷一川来到我的身边,说:
“以后一川是妈妈的第二个守护神哦。”
但是现在,我好像快一无所有了。
尽管任雀还躺在床上无法动弹,我还是觉得她的触手伸向四面八方,把我笼罩得透不过气。
“妈妈,我困了。”冷一川从床上爬下来牵着我,说要去睡觉。
我几乎是落荒而逃,根本不敢再看冷知非和任雀是怎样卿卿我我的。
命运多会开玩笑,把任雀的一条命欠在了我身上。
在她感到痛快之前,我只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