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什么意思,”楚珣问,“你就是想利用我完就和离么。闻大小姐,你还挺绝情。”
闻吟雪被他说得有点儿愣,眨着眼,又听到楚珣继续淡淡开口。
“你和那种薄情寡义的恩客有什么区别?”
“……”
他这话的意思,好像是在质问吧。
闻吟雪感觉自己也没有这么过分,想了想,有点儿底气不足地回道:“也还是……挺有区别的吧。”
“比如?”
楚珣放下筷箸,等着她的回答。
闻吟雪一时还真的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原本准备说自己又没有碰过他,但是想到先前的事情,又有点儿说不出口。
楚珣看她说不出话,笑了声,继续道:“哦。的确有点区别。”
是吧。
闻吟雪也不知道他说的区别到底是什么,就只顺着他的话点点头。
楚珣道:“你甚至还不给银子。”
甚至。
还不给。
银子。
不是,这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吧。
就算是她有的时候感觉楚珣的姿色可以媲美花魁,但是她也没有真的要把他当成花魁来玩弄啊。
闻吟雪想到这里,想到他往日里就连就寝都是将自己的寝衣扣得严严实实的样子,理直气壮地回道:“你难道没看到人家其他人都是什么样子吗,就你这么守贞洁的样子,谁会把银子给你?”
楚珣点点头,“你不喜欢这样的?”
这和她喜不喜
欢有什么关系。
他们之前不是还在说和离的事情吗。
闻吟雪没应声。
楚珣淡淡接道:“行吧。那我下次改。”
“……”
不对。
非常不对。
闻吟雪凑得近了点儿,突然想通了什么,问楚珣道:“我发现,你现在经常碰到和离这个话题的时候,都会绕开这个话题。要不是我刚刚想明白了,恐怕又要被你绕进去了。”
她看向楚珣,此时营帐中毡布垂下,几乎昏暗的帐中只有一盏烛火,照亮她此时漆黑的瞳仁。
浓密纤长的眼睫也垂着,几乎根根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