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运捏着鼻子,凑过去,眼睛一闭,猛地咕咚咕咚眯,喝得飞快。
这的确是司桓肃第一次给人端碗,喂人吃药,
喝药的倒是一点都不怯,还当她怕苦,没想到如此省心。
皱着眉喝完,立马对丫鬟说:“苦死,快给我吃口甜的压一压,不行,我又想吐了。”
丫鬟连忙喂她吃了块蜜枣,又抚了抚后背,才伺候她慢慢躺在枕头上歇着,“姑娘静静的靠一会儿,别惊了药性。”
丫鬟十分怵司桓肃,原本男子哪能在姑娘屋里,只是她看得出眼前这位身份不简单,不同凡响,再听她们姑娘与之说话是格外的捻熟,就知道是认识的,便不敢多话,收了碗,轻手轻脚退出去了。
“你还没跟我说,昨晚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些来杀我的真的是蒋家的人吗?”躺着也是白躺,要是不问明白,顾运心里也抓挠。
只是这副虚弱模样陪着追究的神色,真个有一种极端病态的求知感。
司桓肃倒不忍看她那可怜相了,回了她:“是蒋家人,你尚不知道,蒋家在江阳郡颇有势力,这家人在此地当土霸王当习惯,凶残霸道已经刻在骨子里,你出门玩儿一趟,就把人家小姐给打了,惹了这一家,还怕人家不来报复你?”
顾运不想说蒋小姐嘴贱该打,下次人家再说她还打。
只是想了想,追问:“就因这个?那我阿姐又是怎么反应过来的,还有你,你又怎么来了?就算我阿姐托你帮忙,你就帮了?你不是在梧州吗?”
她又不是傻子,稍微想一想,就知道中心事件不是她打了蒋家小姐。
要说这事是个引子还差不多。
司桓肃瞥了顾运一下眼
过了一会儿,终是开口:
“因为你是顾家人,杀你,一来的确是为给蒋小姐出一口气;二个大约是蒋氏想奉与姚州牧的投名状。一举两得的事。”
顾运凝神听得忘了疼,呐呐道:“给姚州牧的投名状……江阳局势不好是不是?它已经在姚州的控制之下了?”
顾运的确是司桓肃见过的最聪明的姑娘,几乎不用点拨,你说一句,她就能猜到后面。
司桓肃道:“并未,江阳绝对不会落入姚州牧的控制之下。”
顾运却张嘴轻声说:“你们准备要做什么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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