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澄心小声把她叫起来的。
“几时了?”
顾运醒了神,才发觉司桓肃不在身边,怕是早已经起来。
“已经辰时了,姑娘。”
顾运一慌,“哎呀,司桓肃说要进宫的,我可是误
了时辰?()”
澄心忙道:姑娘莫急,大人才说的,宫里那里不必赶太早,放心。我先伺候您穿衣裳。()”
顾运听着话,才是呼了一口气。还好,不然丢人也丢死了。
成亲头几日,必然是要穿得隆重又贵重的。
好在顾运生得好,什么衣服她都压得住,整个人端的是富贵美丽,明艳动人。
司桓肃在马场已经练了半日功夫回来,顾运瞥他一眼,不说话。
司桓肃进了浴房,换洗出来,让人摆了早饭。
顾运一看,全是自己爱吃的。
倒是把她的喜好打听得清清楚楚。
澄心和黄杏两个站在廊下,对了对眼睛,皆是一头雾水。也不知道里头两位主子是什么意思,昨晚上还闹了大半宿,她们在外头听得都脸红不好意思,怎么这才过了一个晚上,现在又不说话了。
她们哪里知道,自家姑娘心里别扭,憋着一口气,也不知道在较什么劲。
用完了早饭,漱过口,两人方去宫里谢了恩。
等出来,顾运人又自己好了,言笑晏晏起来。
京城路宽,行人也多,司桓肃不当值不办案时,倒不太在大街上飞马驰骋,坐在马车上,很像个正人君子模样。
顾运瞧着外头的热闹,忽然发觉马车不是往回去的路上走的。
不看外头了,转过身问:“不回家么,要去哪儿?”
司桓肃耳朵先前被那个家字惹得动了动,心中倏然涌出一股畅快的情绪。
上挑飞扬的眉目带着隐隐的笑意,“到了你就就知晓了。”
越这样说可就把顾运的好奇心勾起来,眨眨眼,“什么有趣的,还不先说,难不成是给我打赔礼。”
“给你赔礼,九姑娘是不是原谅我昨夜的无状了?”
非要提昨夜,青天白日,又想起来,心里怪臊得慌的,顾运又不是个认输的人,连说:“我也不稀罕。”
司桓肃一下把人拉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抱着人道:“可别不稀罕,不然岂不是白费劲了。”
“你好好说话,又来拉扯我做什么。”
司桓肃道:“椅子硬,坐得疼。”
顾运优雅地翻了个白眼,不与他比较了。
说着话,然后发现,他们的马车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