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水手结,航海人必备的救命结。难不成凶手是打鱼的渔民?”王思睿很快在网上查到了相吻合的图片,说道。
“目前还不能下定论,不过这是一条有用的线索。”陈瑞成说道。
“死亡时间是报案前三小时,也就是晚上十点左右。致命伤是死者腹部那刀,伤口很深,导致死者失血过多死亡。另外死者生前曾遭受过性侵,但并没有找到嫌疑人精液或毛发,无法通过基因库筛查确认嫌疑人身份。同时在她的身上有很多防御性伤痕,应该是与凶手有过搏斗。”韩荔彤说着将报告分发给大家。
“那死者的头”崔前程捂着胃问道。回警局之后他就吐了一通,现在嘴唇还有些发白。
“是死后被利器切割下来的,鉴证科将切口与各类工具进行了对比,最终确认分尸的凶器是一把剔骨刀。”韩荔彤按动遥控器,切换了大屏幕上的一张照片,说,“大概就是这样的刀,现场没有发现。”
“最先发现尸体的楚酒,有提供什么线索吗?”陈瑞成将视线从手中的报告上移开,看向崔前程问。
“她和死者张黎是一个学院的,但不是同专业,只是见过但谈不上熟。张黎比楚酒要早一点租房子,偶尔两个人在楼道碰见会打个招呼。”黎筱泷回答说,“我问她在案发时间段有没有听到什么异响,或者是见到什么奇怪的人,她都否认了。”
翌日下午,崔前程将现有的案件资料整理好后交给了陈瑞成,可陈瑞成只翻了几页就皱着眉用力合上。
“咋了组长?”崔前程以为是自己整理错了什么,紧张的拿过文件夹看着,现场勘验报告、尸检报告、立案信息表、报案人笔录一项都不少啊。
“不是档案的事,我是愁这个案子。”陈瑞成转着手里的打火机,无奈地叹了口气。
“是啊,这现在该查的都查了,该问的也问了,什么线索都没有,要是想破案啊,恐怕就得等凶手自己出现了。”张珈凯说着,冲陈瑞成扬了扬手里的烟盒。
陈瑞成会意,和张珈凯溜达着走到了警局楼后的老地方,点上根烟逍遥地抽着。
“成哥,我下周就过生日了,你今年送我点什么?”张珈凯痞里痞气地单手插兜单手夹烟,问道。
“送个屁。”陈瑞成骂了一句。
“行啊,只要是你亲自放的我也要。”张珈凯笑道。陈瑞成每年都是这样,嘴上说肯定不送,但最后都会花大价钱给张珈凯买他最想要的东西,比如去年的限量版球鞋,前年的新款平板,再前年的名牌墨镜陈瑞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最典型的代表。
陈瑞成缓慢将烟圈吐出,试探性问道:“不然给你介绍个对象?”
“你给我介绍对象?我没听错吧成哥?”张珈凯震惊地睁大眼睛,连烟灰即将掉落在衣服上也浑然不觉。
陈瑞成挑了挑眉,猛吸了几口后将烟蒂扔在地上用脚尖碾碎,说:“把筱筱介绍给你吧。”
“你可拉倒吧成哥,就她?凶巴巴的我才不要,我喜欢温柔可人那挂的!”张珈凯虽这么说,嘴角却不自觉上扬。
“怎么?人家长得好看,能力也强,家里又有钱,还是黎勇的侄女,关键还比你小五岁,你都算老牛吃嫩草了,还有什么不满意?”陈瑞成说道。他掏了掏兜却发现水果糖吃完了,便只能吐了几口口水以此减轻嘴里的烟味。
“行了成哥,你自己都是个被催婚的人就别管我了。我还是更喜欢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生活。”张珈凯说着也丢了烟蒂,伸手在脸前挥了挥,他不比陈瑞成那么精致,每次抽了烟还要吃糖去味,就只是象征性扇扇风便罢了。
第章风铃
因为目前案件线索有限,重案组也有其他的事要忙,所以陈瑞成就将这个案子的相关材料整理好交给档案科暂且搁置在档案柜中。转眼三天过去,周二夜间警方又接到了一起报警电话,此次案件死者与张黎一样因腹部中刀失血过多死亡,且在死前受过性侵,死后被砍下头颅并用绳子悬挂在窗外。
无疑,是张黎案件的嫌疑人再次犯案了。周三一早,刚刚打卡上班的陈瑞成就被黎勇叫去了办公室,其实陈瑞成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黎勇要说些什么。无非就是社会影响不好,抓紧时间破案这些话术。
“小陈啊,国家文明城市评比小组下周就要来镇北市了。你也知道,市里非常重视这个荣誉,所以要求我们公安这边一定要在这几天内清扫所有案件,其他组基本都结案去分管片区安全巡视了,就你们重案组这个案子还没结。你作为组长呢,一定要肩负起这个责任,起好带头作用,尽快破案!”黎勇呷了一口茶,抬眼看向陈瑞成嘱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