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尴尬宁静,南枝忽地开口道:“你去忙吧,我自己可以,不用管我。”
陆城无声地松了口气,告辞离开了。
南枝拿来白天开的药,咬着牙消毒上药包扎,一番折腾下来,额上已经满是汗珠。
她几乎是卸尽了浑身的力气,简单洗漱后躺在床上,疲惫至极地闭上了眼睛。
屋内摆钟的滴答声随着她的心跳一起,似乎越来越响。
不知过了多久,南枝迷迷糊糊间,听到开门的声音。
是霍司爵。
她几乎是立刻清醒,微微转身看着黑暗中那道欣长高大的背影。
霍司爵没有察觉南枝醒着,也没开灯,脱去身上的西装就要去洗漱间。
下一秒,身后一道柔软的躯体贴了上来。
霍司爵下意识的身体一僵,他微微转身,便看到南枝几乎是半裸着身体,只穿了一件丝绸的睡袍。
袍带松松垮垮地绑着,露出胸口大片春光,虽然屋内伸手不见五指,但南枝白皙的皮肤在黑夜里,似乎都在泛着光。
霍司爵看不清她的表情,喉结微微滚动:“南枝,你做什么?”
南枝柔弱无骨的手攀上男人的肩膀,黑暗给了她勇气,却也莫名叫她陷入绝望。
她抛掉廉耻,微微闭眼:“司爵。”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细若蚊吟,但那颤抖里的语气里,似乎夹杂着引诱的风情。
没有哪个男人能拒绝。
然而霍司爵却一瞬清醒。
他握住南枝的手腕,感觉到指腹一片滑腻柔嫩,而他的欲望却一点点熄灭。
“南枝,你贱不贱,你就这么缺男人?”
南枝最后一点希望轰然倒塌。
她的呼吸都在跟着颤抖,南枝一点点后退着,抽出了自己的手腕。
三年,一千多个日夜,他们从来没有过夫妻间的亲昵。
这么久,是块石头也都焐热了。
可霍司爵不是石头,他只是不爱她罢了。
南枝别过脸,猝然发笑。
她不想继续了。
“霍司爵,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