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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温别毫不犹豫地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庄彧的声音比之前还要倦怠,甚至有些含糊,连情绪起伏都没有了:“在哪。”
邬温别忽然就有点小后悔自己给庄彧发这些消息。
老板是不是生病了啊,最近是不是很忙很累,所以这么困。
邬温别小声:“…在一个十字路口。”
庄彧:“……学校里有很多十字路口。”
邬温别哦了声,有点委屈:“但这附近也没有什么特征了…能看到晚霞算不算?天上有朵云算不算?”
庄彧:“。”
他就不该问路痴人在哪的。
庄彧勉强挣扎着拿起试管,把最后一滴邬温别的血给卷走,香甜的气息在味蕾炸开,直冲他的天灵盖。
将要沉睡的困倦也因此压下,让他清醒了几分,也有了点力气说话和思考。
“你怎么走到那的,路过了什么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
“……”
“……”
邬温别小声:“我当时在给你发消息,没注意看周围的环境。”
庄彧没什么脾气地叹了口气:“走路看路。”
邬温别先哦了声,又嘟囔了句什么,庄彧确实没听清:“什么?”
邬温别就清了清嗓子,声音细如蚊蝇:“想找你聊天。”
2
“……”
这下就算是庄彧,也忍不住想说我们吃与被吃的关系就别搞得这么暧昧了吧。
但他终究什么也没说,甚至连下次别这样了都没说出口。
只是说:“你先自己选个方向走两步,看能不能找到点什么标志性的建筑。”
邬温别又哦了声,听话地选了个口子往前走,然后跟庄彧汇报自己的行动路线、路过了什么。
庄彧就听着,没说话,惹得邬温别又问了句:“老板,你在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