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仅仅是为了松田阵平……
温热的酒烧灼过喉咙,今鹤永夜拿起一旁的空杯,在对面也到了一杯酒。
他的对面没有人,自然也不会有人把那杯酒喝下去。
他放下酒壶,起身走出了殡仪馆。
浅紫的长发在人群中一闪而逝,被诸伏景光带过来,远远看着这场葬礼的松田阵平一怔。
“那是……”
直觉告诉他,他发现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然而诸伏景光没有看到,松田阵平忍不住催促他去问,去了之后,诸伏景光说:“那个人好像是叫小鹤……”
不知道是做什么的,也不知道和栗岛警官是什么关系。
他走的时候,桃田问他为什么不参加完葬礼全程,他只说了四个字——
“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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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遥远的丰洲,安室透从银行出来,暗暗想道,他的猜测果然没错。
以那位美国先生的花钱速度,去银行换现金是迟早的事。
只不过他没想到,不是在墨田区,而是在江东,又在附近问了好几家店铺,他终于找到那栋居民楼,通过房东套出了今天早上发生的事。
“又是被宰?”想象了片刻对方一声不吭付钱的动作,安室透莫名的想笑。
然而等他发现地下室,他就笑出不来了。
地下室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地贴满了照片,照片被分为三大类,一类是不断变换着面貌的人,有在医院的,有在神保町图书馆的,有在天台上的,还有一些安室透完全忍不住出来的地方。
这是医生……
还有摩天轮上的二号,最近的一张,是他在拳馆的二楼会客室,整个人都倒在了血泊中,对面的玻璃影影绰绰折射出一个人影,模糊而又神秘。
还有在警视厅里的棕发年轻人,穿着很显脸小的白色卫衣,暖棕色的眼睛看起来很纯粹而温暖,他好像发现了偷拍自己的人,在对方按下快门的瞬间,唇角扬起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还有和黑麦走在一起的白发年轻人……
医生的照片上画了个问号,二号则是一个大大的叉,另外的棕发年轻人和白发那位什么都没有,仿佛只是简简单单地追踪。
安室透身体僵硬,嗓子莫名地干涩。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拿起手机,又是怎么打电话给诸伏景光的。
“松田说得对……”
他听到了自己艰难的声音:“他们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个组织。
一个比黑衣组织藏得更深,也更可怕的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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