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恩顺着我的目光看去,良久,才叹了一口气。
“这事瞒不住你了。”
陈知恩告诉我婆婆得了病。
胰腺癌晚期。
医生先判下了死刑,婆婆想着最后的日子,和儿子好好团聚。
在即将离开老家时,得知了这个祭拜阴娘娘的法子。
“刚刚你看到我割肉取血。”
“血脉至亲的鲜血,更能打动阴娘娘。”
陈知恩的说法说服了我。
在这一刻,我甚至有些难过之前对婆婆的恶语相向。
我怎么能这样对一个即将死去的人呢。
婆婆摸着我的头发:“没关系的丫头,妈不怪你。”
我拥住婆婆。哭作一团。
婆婆抖着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红布包。
“这是家传的镯子,给陈家媳妇儿的,现在该传给你了。”
我泪眼婆娑,看着婆婆将一枚青色镯子套上我的手腕。
后面那几天,我上下班都是自己开车。
也就再没遇到那个瞎眼老头儿。
直到这天,他在我公司楼下拦住了我。
“你呀!你是不是被骗了!”
我摩挲着手上的镯子,告诉他说。
“您老说得对,那确实是阴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