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掌撑着皮毛,顺势爬了起来。
水眸透过窗柩,望一眼马车后跟着的村民。
旋即,轻咬唇瓣,“公子,芸儿家里和婳儿妹妹家中正好顺路,待会可否先送芸儿回一趟家,毕竟芸儿脚伤着,芸儿得和爹娘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可以。”覃玉成点点头。
又从袖口掏出一个银锭子。
“姑娘腿伤,说来也因我家马儿惊吓所致,这银子给姑娘请大夫罢。”
孟芸儿抬眸,见他一出手便是五两银,更是确定这少年郎定是身份斐然。
她不由摇摇头,将银子推回去,“公子是婳儿妹妹的朋友,便是芸儿的朋友,朋友之间何须谈什么银钱!这么久,还不知公子贵姓呢?”
话说到这份上,覃玉成只得将银子收起。
“我姓覃。”
“覃?”孟芸儿喃喃出声。
这‘覃’姓,倒是稀有得很,而且,她似乎在哪里曾经听过这个姓氏。
不待她想清楚,马车已然驶近孟家大宅院外。
孟芸儿唤阿财停下马车。
待快走出车厢时,又笑盈盈地朝覃玉成邀请道:“覃公子,不如到寒舍喝口茶,歇歇脚再走?婳儿妹妹今日驾着牛车出去,只怕一时半会也回不来。”
“苏姑娘今日不在?”覃玉成皱眉。
他特意来找苏婳的,若是这一次错过,待下次出来不知得到什么时候。
孟芸儿见状,声音更是轻柔,“覃公子,不如去芸儿家中,咱们先喝茶,芸儿同你讲些婳儿儿时的趣事如何?婳儿早上去的,兴许待晌午时分便会回了。”
她今日特意起了一个大早,自是知道苏婳天刚亮就和苏大虎驾着牛车出去。
车上还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大背篓,最上头依稀可以瞧着一些黑黢黢的野猪肉。
而老苏家的嗦螺生意向来是在下晌。
只怕这两人是去清水县给老苏家大闺女送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