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打开门。
一道浅红色身影便哗啦摔倒在地。
苏白氏望着四脚朝天的钱氏,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
“你不去河里摸石螺,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冷不丁被推开,钱氏一时没防备,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她慢吞吞爬起,讪笑一声,“娘,我刚将细棉布放好,想着给春花丫头做件新衣裳,可针线没了,想问您借个针线。”
苏白氏盯着钱氏半晌,冷声道:“我这儿没针线,待冬梅回来,你去找她。”
“嗳,好。”钱氏应声,“那媳妇就先去摸石螺了。”
说罢,拍拍屁股上沾着的土,利落走开。
苏白氏盯着她的身影许久,直到彻底见不到人影,才转身进主屋,压低声音道:“婳儿,你在这儿好好挖洞,娘去院子里守着。”
钱月娘嫁进她们老苏家三年,往常小心思便多得很。
如今,家里开始做生意,她的小动作更是多了。
“好。”苏婳颔首应下。
方才,刚接过玉饰盒子,手腕处的青石镯子便又开始发烫。
她抬眸望一眼紧闭的大门,待听得苏白氏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终是忍不住抬手抚上红木盒子。
“吧嗒——”
刚按下卡扣。
只见眼前一阵白光闪过。
手腕上的青石镯子似顷刻间涌出一股极强的吸力。
直接将苏婳痛得浑身颤抖,大脑一片空白,身上瞬时汗涔涔一片。
“砰!”苏婳眼皮似有千斤重,终是受不住这刺骨的痛意,整个人径直栽下去,正好栽在圆滚滚的夜壶上。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毁天灭地的痛楚终于褪去,苏婳费力地睁开眸子。
却见,主屋里的一切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荒芜,在荒地中央,一棵孤零零的歪脖子枯树矗立,树上一片叶子都没有,不知是死了还是活着。
“我去!”苏婳垂死病中惊坐起,死命地揉着眼皮。
可眼前的一切没有丝毫的变化。
依旧是荒地、枯树。
“不是吧,我这难不成又穿越了?!”苏婳喃喃出声,看着眼前的歪脖子树,眼泪都快流了下来,“好不容易有一个温暖的家庭,如今,啥都没了,就剩一棵歪脖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