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头一点伤口都没有!”
“骨头更是好得不能再好!”
“哪儿有问题呢……”
少女每说一句,王二狗呼痛声便加剧一次。
“啧,不是口口声声嚷着要送我去大牢么?”少女一双杏眸轻眨,上下打量着哀嚎个不停的王二狗,小脸上满是无辜,“就凭你身上这模样,恐怕都没法送我进县衙的大门呀!”
“要不,我再帮帮你?”
清清淡淡的语气,仿佛是在问你今天吃了没。
可听在王二狗耳朵里,却像是夺命音。
孟福下晌手伤,还是他收了孟家的银子,跑到清水县叫孟永富回来,自是清楚孟家请的老大夫诊断不出其中毛病,没想到,不过几个时辰过去,手被折的人便成了自己。
想到此,男人一咬牙,再开口已然带着几分讨好。
“苏姑娘,今日是咱们几个兄弟的不是,可要不是实在饿得没办法,也不会大晚上去伏虎山里打野味,半路闻着你家的肉香,便想着先借一点吃,待打着再还你……”
说到这,男人声音似乎带着几分哽咽。
“打野味?”苏婳冷笑反问,“你真当我是个傻子?”
说罢,一把拎起他的脖子,拿起树枝在他身上一顿乱扫。
吧嗒!
一个小纸包掉下来。
“这,这是我的东西……”王二狗一慌,连忙去捡。
可断了一只手的人,哪里能抢得过苏婳。
“我当然知道这是你的东西!”苏婳捏着纸包,望向老苏家几个屋子的窗户,“我还知道这上头你们戳的一个个洞,迷药很好用吧,一个屋子一个屋子的来,迷了人还不算,还骂我们一家全是怪人……”
“你,你竟然全听见了?”王二狗眼眸瞪圆,心中一片怔愣。
既然她没被迷晕,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制止?
苏婳瞧男人一眼,忽地笑开来,“不让你们进屋,我又怎么知道你们要偷什么玉簪,又怎么把你们全部抓起来,毕竟这到院子逛一逛,和入室抢劫的罪名可完全不一样。”
“真是好算计。”王二狗浑身力气像是徒然被抽干。
原来,从一开始,她便全瞧见了。
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看他一个人在这唱大戏。
“什么算计不算计的,这话真是不好听!”苏婳望一眼地上像是一条死狗的王二狗,脸上笑意一收,“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幕后指使你偷玉簪的人来。”
少女一甩衣袖,声音更加冷沉。
“如若不然,就你入室抢劫这一条,我直接将你打死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