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六百余人,其身份除了是朝心宗余孽之外,还都曾在北野军中效力!”
说这句话的时候,俆二故意提高了嗓音,以方便外边的人能听到,多一个是一个。
果不其然,他这大声喊出这一句后,外边围观的人一下子就炸开了,虽不敢大声喧哗,可是议论纷纷。
俆二继续招了招手,有人抬着两口箱子上来。
他指了指箱子说道:“这里装着的便是六百余人的供词,若有人不信,可开箱查验。”
他看向拓跋烈:“北野王,你此时不该说些什么吗?”
拓跋烈:“你的意思是,我替你念?”
俆二哼了一声,大声读道:“这一百一十六人的供词,都说他们藏在严家武馆里的东西,是由北野王的妹妹,郡主拓跋云溪从王府中取出交给他们,这一百一十六人皆可为
人证。”
拓跋烈嘬了口酒:“我妹子这么勇?”
俆二大声说道:“还有人证,供出当年侵害整个云州,造成生灵涂炭的邪教朝心宗,正是北野王一手扶植。”
拓跋烈听到这话,刚入口的酒喷了出来。
“这么说,非但我妹子勇,我也挺勇。”
然后又连连道:“哎呦呦,哎呦呦,糟蹋了一口酒,真是可惜了。”
一直都坐在远一些地方的司座神官大人,张开嘴无声的说了几句什么,大概没什么好词。
大概有些含娘量。
俆二看着拓跋烈这般小丑姿态,想要训斥,可恰好看到拓跋烈抬头看了他一眼,把一眼如刀,他那胆子立刻就碎了。
“当年朝心宗宗主雁北生,实为拓跋烈手下一名将军。”
为了壮胆,俆二大声朗读起来:“拓跋烈试图利用朝心宗,占据云州,分裂疆土,割据谋逆,如此!”
他刚说到这准备骂出反贼两个字的时候,拓跋烈忽然打了个喷嚏。
这一个喷嚏,吓得俆二连连后退,这一退就是四五步远。
拓跋烈抬起手擦了擦鼻子,然后看向俆二:“接着读。”
俆二咽了口吐沫,下意识看向布孤心,却见城主大人正在瞪着他。
俆二只好鼓起勇气继续读:“雁北生当年被上阳宫大礼教神官诛杀之后,朝心宗土崩瓦解。”
“但雁北生有一名亲传弟子,得雁北生金刚不坏魔功,传闻可不死不灭。”
“此人潜藏于云州城内,又得北野王府暗中庇护,原云州府总捕雷风雷,受命于北野王府包庇此贼。”
“只是不想此贼躲藏于严家武馆修炼魔功时候,走火入魔,身负重伤,遭魔功反噬,神智错乱,又要暴起伤人。”
“雷风雷赶来,为掩盖真相,无奈之下,只得将此贼击杀,又将魔功秘籍藏于人头之内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