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容锦婳一前一后行在廊下,我开口,“聊聊?”
雨势急骤,伴随着雷声阵阵。
我们坐于回廊一头一尾,沉默不语。
从她坐下的那刻,我就断定,她也重生了,只是我们还没有从斗了多年的立场中转圜过来。
我淡淡吐出两个字,“联手?”
她抬眼看我,眼眶红红,眼神震惊又复杂,“好,联手。”
既然重新活一次,就不能再任人宰割。
我们能扶持得了祁安登高位,也能扶持他人。
3
我们的侍女,分别守在长廊两头。
我望着雨幕如注,“风雨飘摇之际,不进则退。他把我们当棋子,他何尝不是我们的棋子,不听话就换一个,最重要保全明容两家。”
当今圣上有四个儿子,三个公主。
二皇子体弱多病,三皇子能文能武但阴鸷奸猾,四皇子祁安有权有势,七皇子祁钰长年镇守边关不愿回京。
我们前世都选了自以为最好的选择,四皇子。
容锦婳用雨水在廊下写了个,七。
“我父亲曾到边关送军粮,夸赞他正直不阿,有勇有谋,只是他不喜京城官场,自请镇守边关,远离是非。”
我轻皱眉,“那怎么说服他留在京城争高位?”
“听父亲说,他近日已回京,皇上原本让他一同选妃,不知为何他拒绝了,似乎是有了心心念之人,父亲曾见他出现在杏花酒楼。”
“杏花酒楼是我家产业,我去会会他。”
分别时,我恭敬行礼,“容姐姐,对不起!”
容锦婳也对我恭敬行礼,“明妹妹,对不起!今日起,前尘往事一笔勾销,我们要让他血债血偿。”
前世,我们对彼此做过太多卑劣手段,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不仅害了自己,还害了我们身后的明容两家满门被灭,连我两岁的侄儿都没放过。
我们一左一右转身离开,雷声雨声中,脚步坚定。
杏花酒楼,我已经来了好几日,都没见过祁钰身影,撒出去的人说他成天在军营中。
再过两个月,我们就要嫁入四皇子府了。
我不禁怀疑,容锦婳说的这个七皇子靠不靠谱?
我等得心焦难耐,饮下大口酒,“小桃,拿琵琶来。”
盛京多雨,外面又淅淅沥沥下起小雨,从二楼看下去,行人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