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白怔了怔,身子尚未从紧绷中恢复,依稀看见项尧腿间好像有长柱状血肉块被切了下来。
没等她辨认清楚,一道锦袍身影落于她前面,挡住她的视线。
景殃拦腰把她抱起,冷冷盯着项尧,眸里压着阴沉杀意:
“项尧,你好大的胆子!”
项尧痛得昏迷过去又被痛醒,面色发白,嘶哑愤怒道:
“楚、楚宁王,你竟、竟敢伤我?太医!太医何在——”
景殃冷笑一声,狠狠将手里另一枚匕首钉过去。
匕首冷气森森,连着一同削掉项尧的双手。
项尧惨叫一声,身子抽搐了下,彻底昏迷过去。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让人作呕。
鹿白趴在景殃怀里,等没动静了才抬头看,但景殃转身挡住了她的目光,上上下下将她打量一遍,轻道:
“没受伤吧?”
“没有。”
鹿白试着下去,但景殃手臂绷紧,把她抱得很牢,她只得放弃,小幅度扯了扯他的衣领,道:
“我没事,但项尧色胆包天、心术不正,一定要交予大理寺,不能轻饶他。”
“现在刚下朝,待会自然有人来收理。”
景殃冷冷回头看了一眼项尧淋漓的下半身,漠不关心地收回目光,俯身温柔亲了亲小姑娘的唇角,语气毫不在意:
“废了。他太脏,你别看了。”
鹿白还没来得及开口,景殃就接着道:
“回去看我的就行。”
“……”
她耳廓涨红,这样严肃的场合他怎么说出这般混账的话……不过她也确实因为这句话而放松许多。
景殃低眸看她,认真道:
“他哪里碰你,我就切他哪里。区区项尧而已,整个朝中无人敢追责我。”
“那你把我放下来。”
鹿白被他抱在怀里,绣鞋缩进裙摆里,不自在地拽了拽他,小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