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白颔首:“辛苦你了。”
从玉欲要动用轻功离开,鹿白突然喊住她:
“等等,从玉,你身上有没有带能封口的……毒药?”
“毒药?”从玉一愣,拿出一个白瓷瓶递过去,“我只有哑药,行吗?”
“可以的,多谢。”鹿白小心翼翼地接过来。
“边将军过年后可能会回京述职,到时候我们再去您那里拜访叨扰。”
从玉并不询问她要哑药做什么,身形一闪就消失在原地。
鹿白把白瓷瓶放好。
前方是个宽阔的拱桥,桥上两岸景致宜人,河流载着花船和光?蕐斑缓缓从拱桥下方流淌而过。
她踏上拱桥,打算从对岸返回。
拱桥上的行人格外多。
鹿白一边小心避让,一边回想今晚发生的事情。
季泊许死得极惨,又被那条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小红蛇咬了一口,哪怕华佗在世都救不回来。
而他惹怒景殃的那句“跪着求人”,再次浮现在鹿白的脑海中。
她无法想象出,景殃那样骄傲的人,到底在什么情况下才会跪着去求人。
那双腿修劲有力,逛遍皇城烟花柳地,踩敌人头颅、踏累累尸骨,无需卑躬屈膝,无需下跪天子。这样的膝盖,怎么能用来低三下四地跪人呢?
她只是想一想就心脏隐隐抽疼。
而且,看景殃当时的反应,求的人肯定不是什么恩人。
那么,他当年跪着去求的,很有可能是西市那位神秘滔天的主人,是他现在无法释怀的……仇人。
鹿白有点心疼,同时又感到好奇。
什么样的仇恨,才能让景殃那般失态?
是……景玄的暴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