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孟宁对面的输液椅上坐下了。
又掏出手机来处理工作。
孟宁心想:最新款手机的电池效能就是好啊,陪她在这里输液这么久,手机居然还有电。
可温泽念与她坐得太近了,这么满脑子跑火车的乱想也没能缓
解她的紧张。
说紧张也不准确。
她觉得好像有一层薄膜罩着她,空气略稀薄些,呼吸比平时略重。而有些感官又被放大,比如鼻端闻见温泽念的香水味,比如指尖微微的发麻,也不知是不是输液太久的缘故。
她视线往下垂,落在温泽念的高跟鞋。
真是的,秋天还穿这种露脚背的鞋。
孟宁发现自己想错了。
秋天的温泽念哪会穿什么粗针毛衣呢。一年四季温泽念的着装估计都差不多,西装西裤配露脚踝的高跟鞋,夏天不怕热冬天不怕冷的。
毕竟五星级酒店都有恒温系统,她几乎二十四小时待在那,其他时间都在豪车上。
她不在意人间的季节更迭,时序流转,时光的逝去侵蚀不了她。
陪孟宁来医院这一趟,跟下了趟凡似的。
她暂停打字,对着手机屏幕在看什么。孟宁逮着机会轻声问:“你冷么?”
她捧手机的手滞了下,停两秒,才很平和的答:“不冷。”一边继续对着手机开始打字。
孟宁缓缓的吐出一口气。
温泽念一直在看手机,很偶尔抬眸,望向孟宁输液的吊瓶。见差不多了,便叫护士来拔针。
她自己没跟着护士过来,还是就站在走廊里,低着头继续打字。
一直到孟宁走到她身边,她才收起手机,望一眼孟宁贴着止血胶带的手背:“走吧。”
“好。”
两人走到停车场,温泽念解锁迈巴赫。
孟宁很自觉的坐上副驾,温泽念把车开出医院。
夜深了,路上行车渐少,连带着声音也安静。孟宁望着窗外,枝头一片枯叶缓缓坠落,路灯斜斜射过来的光线充当了金色的降落伞,带着它在半空轻摇、慢旋,直到轻轻落地。
因为太静,孟宁总觉得耳旁能听到枯叶落地时“啪”的一声。
唉,温泽念怎么就没听音乐或电台的习惯呢,要了i人的老命了。
孟宁很微妙的转了下脖子,眼尾朝温泽念瞟过去。
一点点倦怠,肆无忌惮的为美丽添砖加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