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冬天不喜欢穿内衣,脱了内搭之后只剩最里面的一层薄薄的打底,那样就太尴尬了。
冷气开得很足,坐到副驾驶的林浅浅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活过来了。
她小幅度地撩起自己的衣角,试图让冷风往里面灌。
一条毛毯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
“我已经很热了,你不想知道我为什么会穿棉袄吗?”
说完那毛毯就掉在了自己的身上,车子立即启动了。
四年没见,看来鹿吟变哑巴了。
林浅浅这样糊弄着自己,试图无视掉鹿吟对自己的冷淡。
但她路上有些困了,担心自己着凉,还是把毛毯稍稍盖了盖。
身体舒服了,嘴巴就犯病了。
她不太喜欢在飞机上吃东西,甚至宁愿饿一天。
坐上了鹿吟的车子,饿意就开始汹涌袭过来。
林浅浅庆幸自己主动拎了这袋零食,不然它也会被孤零零地放在后备箱。
一袋好吃的薯片被拆开,林浅浅嘎嘣嘎嘣啃了起来。
她想要问问鹿吟吃不吃,却又不敢。
余光瞥了眼鹿吟,发现她没什么反应,依旧平淡在开车之后,林浅浅这才吞咽得格外放心。
鹿吟不喜欢被打扰,尤其是在她画画的时候,最好任何细微的声音都不要发出来。
这结论来自林浅浅的亲身总结。
她以前无意中进了鹿吟的专属书房,发现她在画画。
那幅画林浅浅看不懂,只觉得很好看,但鹿吟拿着画笔的手便停了。
第二天,林浅浅去扔垃圾,发现塑料袋里装着揉成一团的画纸。
她忍着味道把纸团打开,发现是那副很好看的画。
再过段时间,鹿吟的手中再次产出了一副一模一样的画,还获得了一等奖。
那时候林浅浅才知道了自己无意中打扰了鹿吟画画,原来的那副她不满意,便丢掉了,虽然自己看着没什么差别。
林浅浅在飞机上吃不好也睡不好,这会儿暖意袭来便有些困。
手中零食袋子哗啦啦落在车上,林浅浅的睡意被惊扰了,弯下腰去捡零食。
旁边开车的人始终没什么反应,无论她的动静或大或小。
她单手搭在方向盘上,沉默地等待前面堵成毛线团的车子慢慢散开。
车上一路无话,氛围微妙又清冷,林浅浅几乎已经可以预知到自己以后跟鹿吟的相处方式,大概像现在这样疏离客气,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