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予诺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尖的酸痛。
心痛之余,廖予诺觉得很可笑:当初她用尽各种方法解释自己不是装的,而是在车祸中留下的后遗症,可郑云从根本不信。
而现在,他们离婚了,郑云从反倒是自己一点点发现了。
五年躺在病床上不见阳光,廖予诺的身材很纤弱,皮肤很白。
除了胸口那道长达十厘米的疤外,胳膊、后背也有几道伤,只是恢复良好,只剩下一点点浅浅的痕迹。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郑云从视线一一滑过那些疤痕,不知怎么,眼前忽然闪过了那晚被下药后的一幕幕——
那天他被下药后意识不清,只记得和一个香软的女人春风一度。
次日醒来后,一看清床上的女人是廖予诺,他只剩下了被算计的愤怒,自然也不会去看她的身体。
以至于他们虽然有过肌肤之亲,可郑云从直到此刻才看到她的身体。
苍白,脆弱,一眼就能看出的不健康。
“那五年你在医院过得怎么样?”
转过头,郑云从却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能怎么样?一个还活着的尸体,你以为呢?”
重新穿好了衣服,廖予诺听到这个问题,忍不住讽刺。
那五年在医院里,失去记忆的郑云从把她送去国外治疗,没有断了医疗,可从来没去见过她。
她一个人躺在异国他乡的病床上,无人在意。照料她的医护们起初还尽心,后来,或许是见没人管她的死活,渐渐就敷衍起来。
断营养液、忘记帮她擦洗身体也是家常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