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可以。谢谢你,安吉尔,与你合作总是那么愉快。”】
“行呗,那咱明天见。哦,最后一个问题?”
【“任何问题都行,你是我最喜欢的顾客。”】
垂眼放任自己沉浸在朦胧的睡意里,粉白色的蜘蛛恶魔说:“你那个农场主要产什么?或许我可以期待你明天可以给我带点它当礼物?鸭子?绵羊?奶牛?我怀念真正牛肉的味道。啊哈!我知道了!苹果,riiiiight?”
【“不。”】本来恢复游刃有余的态度的邮递员语调再次生硬起来。
“什么?不可能!你甚至唱过它!谁会不把自家拳头产品编进主题曲里啊?”
【“不,我不唱歌。”】
有点不高兴地把下面的手交叉抱在肚子上,安吉尔纠正:“是的,你唱了,还特别大声,tits我或许嗑嗨了,但不至于那么健忘。”
【“我不唱歌,安吉尔。”】人类只是重复,但顿了一下又问道,【“我唱的好吗?”】
“你当时唱的不算好听也不算难听。bah,看来你确实对这些东西过敏是哈?不能记住最开心的时候的嗑太浪费了,不过那时你确实吸太多了,也难怪。”失去耐心和兴趣的安吉尔翻了个白眼跳过了这个话题,“谢谢你刚才无聊的争辩,我清醒了不少,今晚大概得靠数你家的鸡蛋或者菠萝什么的助眠了。所以你那农场到底在产什么?”
【“我。”】
“……什么鬼?——啊哈!我知道了,这是一个小调情,对~吧~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让我想着你入睡?不知道你爱我爱得那么深,小甜饼~”
【“晚安,安吉尔。”】
安吉尔刻意的坏笑随着电话挂断的占线声勉强起来,他看了一眼已经回到主界面的手机,似乎在犹豫怀疑什么,但最后只是耸耸肩把手机丢到一边。蜘蛛恶魔用上面的手交叉抱着后脑勺找到了床垫上一个没有近期污渍的位置,下面的手则搭在翘起交叠在床上的一双长腿的膝盖上,趁着这难得的安静——没有尖叫也没有隔壁喜欢玩粗暴的骷髅撞墙头的哐啷声——试图让自己尽快进入睡眠:“fe一个人类,两个人类,三……fuck这怎么睡得着!”
然而造成他这一切的人类依旧只是洋溢着热情的营业性笑容,整理了一下头上的棒球帽和红黑的邮递员制服,抬手敲了敲面前的门。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徘徊在打开手机狠骂那个人类一通和用玩具再来一发培养睡意之间的安吉尔吓了一跳,他瞥了一眼手机,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随意地把自己的短裙向下扯了扯,决定如果门口是那个该死的房东催房租,这次就让他真干一下而不是一个敷衍的口部服务。
“你好呀!”在面前的门被打开的时候摘下帽子露出最大笑容的人类邮递员说,“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你在这做什么?!”本以为会是一群趁火打劫的拾荒者,差点就要扣下扳机的潘修斯爵士险险地抽飞了一个手快的蛋蛋,让他的长枪钉在了门框而不是人类的肚子上。
看着人类依旧毫无紧张感的笑容,毒蛇发出了烦躁的嘶声。他的头发猛地展开,里面的眼睛和立起的蛇身的邪眼中出现了能让广播恶魔也在一瞬间被迷惑的圆圈,并举高了双手——尽管这让他被包扎好的伤口有点疼——就像一个巨大的t字:“好,好,非常好!我警告过你,年轻的小姐,你既然不珍惜我恩赐给你的自由,那你就会永远失去它!无论是死亡还是存活,你都会永远……”
猝不及防地被递到扑来的魔蛇面前的东西堵住了他的嘴,让他下意识地后退吐出了这颗被放在用破布条和藤蔓以及路边随处可见的奇怪花草勉强组成的花束中央的苹果——那上面甚至还有她的牙印,这正是当时蛋妖们用来堵住她的嘴就像堵住一头烤猪的嘴的那颗苹果。
“潘修斯爵士,”不等潘修斯发怒或者质问,人类邮递员就主动开口道,“您愿意明天跟我约会吗?”
……
“你好呀,”将纤长的手指一根根地扣在上门框的飞蛾恶魔弯腰将自己邪恶的笑脸放在了僵硬的蜘蛛恶魔面前,“见到我不高兴吗,安吉宝贝?”
没给强行挤出笑容的安吉尔反应的时间,从身着红色大衣的皮条客身边挤进门里的女领主就毫不留情地对这件乱糟糟的出租屋发表了自己的评价:“哇,这地方真的烂的跟屎一样耶!”一刀插上那根还放在床垫上的加长玩具,挑起它放在眼前用仿佛天真无邪的表情端详着它的薇尔薇特夸张地叫了起来,“它居然不会动耶!还不能伸长?多没意思呀!那岂不是比voxy的电缆还无聊!”
“你明明爱死我的电缆了,vel”跟在屈身钻进这间出租房的瓦伦提诺身后背手走进来的电视机恶魔在身后踢上了房门,并反手锁上了它,然后对满头大汗的蜘蛛恶魔戏谑地眯起一边眼睛讥讽道,“你的商品好像看起来很紧张,val”
shitshitshit!3v同时出现在这里?!难怪今晚会那么安静!!他应该早点发现情况不对的!
“a,安吉甜心,”伸手抓住他脸颊的瓦伦提诺桃心墨镜下的眼睛眯了起来,“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们不会监听每一个给那个号码打进或拨出的通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