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康道:“你说谁是空手?”
关外月:“回大人,卑职说叶无坷是白狼。”
赵康哼了一声,然后想了想,那他妈还是说我空手来的啊。
关外月落座后说道:“寺卿大人只是让我过来看看,代他向叶无坷表示问候。”
然后又看向赵康:“不像某些排面大的,看朋友都看的那么目的不纯。”
赵康道:“目的不纯的人才会拎着点不值钱的礼物上门,好让人收了礼物就不能拒绝。”
他看向叶无坷道:“有些人看着礼数周到,其实一肚子没安好心,你还年轻,一定要记住面目可憎的敌人不可怕,精心伪装的朋友才最该提防。”
叶无坷这么健谈的人,都觉得这局面有些过于坎坷了。
看似是赵康和关外月之间在互相讽刺,明争暗斗,可实际上最难的是夹在中间的叶无坷。
他能向这谁?
关外月道:“都是千年的狐狸谁也别笑话谁骚,但是吧说我们鸿胪寺的人一肚子坏水我认,可我们的坏水是一致对外,而御史台的人那点坏水,都用在自己人身上了。”
他看向叶无坷:“用一肚子坏水整治外人,那是爽,用一肚子坏水整治自己人,那是”
他耸了耸肩膀,接下来的话不说了。
赵康道:“听起来像是有点道理,可实际不过是诡辩罢了,御史台整治的,恰恰是一肚子坏水的所谓自己人,心里没鬼一身正气的,哪有一个把我们御史台放在眼里的。”
关外月道:“赵大人这最后一句说的对极了,你看我怕吗?”
叶无坷:“要不都先喝口茶润润?”
换做别人夹在中间肯定难受,唯恐把两边都得罪了。
叶无坷能难受?
叶无坷都想抓把花生边吃边看了,这不比茶楼里说书的先生好看多了?
他递给赵康一杯茶:“喝口茶,想想词儿。”
又给关外月倒了一杯:“关大人也润润嗓子。”
就在这时候,门外又有人来,人还没进门,爽朗的声音就先飘了进来。
“叶无坷叶公子可是住在此处?”
正巧大奎和被强迫换了一条裤子的二奎从另一个房间出来,那人看到他俩,说话的嗓音更大了,透着一股他乡遇故知的喜悦。
“我认识你们两个,咱们见过面的,在渤海!”
大奎看看这人,没印象,二奎看看大奎,大奎不认得他也就懒得想了。
叶无坷到门口的时候,只觉得此人像是有些眼熟,但细看面容,却又没什么印象。
“叶无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