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羡鱼又道:“我若与兄长是双生子,府中怎会没人知道?爹娘又为何要瞒着我?我若不是人族,又怎么可能是他们生的?”
“江漾八岁那年,你的父母在回乡祭祖的途中捡到了你。当时你虽然已经八岁了,但因为是妖身,所以看上去和几个月大的婴儿一般无异。在被江家收养之后,你身上妖族的血脉被封印了,自此才开始像人族的孩子一般长大。”
“不可能,我与兄长血脉相连,我不是捡来的孩子。”
江羡鱼握着手里发出微光的血珀,“这里头是我的血,若我和兄长并非手足,它怎么可能会亮?”
呈央君一挑眉,扫了一眼那血珀,却未答话,只目光里带着点若有似无的笑意。
江羡鱼看向江漾,问道:“兄长,八岁的时候你已经记事了,你告诉我他说的不是真的!”
“小鱼。”
江漾一脸心疼地看着眼前的弟弟,开口道:“我自始至终,都将你当成亲手足一般,从前是这样,往后依然是这样。”
当成亲手足一般,那就说明并非是亲手足。
江羡鱼只觉头疼得厉害,一时间茫然又无措。
今日发生了太多事情,桩桩件件都令他措手不及。好不容易找到了兄长,却是在这样的境地。然后又有人告诉他,他不是人是妖,甚至他的兄长都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回到最初那个问题,我今日为何要将你请来?”
呈央君将那杯亲手泡得不甚满意的茶放到了一旁,起身走到江羡鱼身边,目光中的笑意也一点点敛去,取而代之的是近乎疯狂的偏执,“六年前我已错失了机会,但这一次我十分确信要找的人就是你。我等了你很久,等着你与云无渊成婚完成那个预言,等着你将那个随身的荷包落下,等着你因你兄长亲手泡的茶而对我卸下防备走进这里。”
江羡鱼忍不住慢慢后退,却始终挡在江漾身前。
“你想干什么?”
江羡鱼问他。
“两族联姻的任务你已经完成了,你对云无渊和龙族再无用处,对我却不一样。”
呈央君道:“你的血,可以助我彻底化龙长出龙角。”
届时,他呈央君就是真正的龙了!
与此同时,玲珑居里。
云无渊已发现了江羡鱼不知去向,而装着他龙鳞的荷包,正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婢子一早听闻呈央君受了伤,便告诉了君后,他……”
“谁告诉你呈央君受了伤?你从何得知?”
云无渊驭起灵力隔空掐住了流光的脖颈,声音中满是怒意。
流光艰难地挣扎着,却无法发出声音辩驳,她当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云无渊很快克制住了怒气,知道对方不会背叛自己,未被魔气沾染的妖,对龙的服从是天生的。他若一怒之下杀了这婢女,定会惹得江羡鱼难过。
念及此,他骤然撤回妖力,径直去了呈央君的住处。
“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