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子在一旁问道。
“我觉得有些奇怪,先前这池中放了海水,怎么这莲花没被淹死?”
谷子从未想过这个问题,闻言也蹲在池边看了看,开口道:“兴许是……比较强壮?”
“那也太强壮了些。”
江羡鱼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起身去了屋里。
一进门,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个晚上。
那夜他与小黑厮混了一整夜,一次又一次……小黑放肆又强势,却没让他受什么苦,除了颈窝处有一枚始终没有消散的痕迹外,他身上半点伤都不曾留下。
若非那处痕迹,他都要忍不住怀疑那天晚上是不是自己做的一个梦?
江羡鱼强行收敛了思绪,走到供桌前将上头的龙王爷金身取了下来,并拿布巾仔细地擦拭干净。随即他让谷子找出了用来安置金身的木盒,打算将金身放进去。
“这盒子怎么这么沉?”
谷子不解道。
江羡鱼接过木盒,险些没拿稳:“不对啊?原来没这么沉的。”
他说着打开木盒一看,便见里头装了满满一盒珠子。那珠子圆润饱满,个头整齐,成色极好,每一枚单拿出来都价值不菲,而江羡鱼眼前却有整整一盒,足有数百枚之多。
“这珠子看着真漂亮啊,是什么珠?”
谷子道。
“这是……”江羡鱼想起那本《南海异闻录》里画的图画,惊讶道:“这是鲛珠!”
他自幼见过不少宝贝,各类珠子都熟悉得很,唯独这鲛珠只在书上见过。没想到有生之年,他竟能见到这么多鲛珠。
这是小黑留给他的?
当初他想让小黑泣珠,小黑从不理会,他还以为对方不会。
这么多鲛珠,得哭很久吧?
他实在想象不出,小黑那样的人捧着木盒泣珠是怎样一番景象?
这家伙虽然不告而别,总算还有点良心!
骤然得了这么多鲛珠,江羡鱼不愿独享,便只给自己留了二十枚,剩下的分了四份,一份给姐姐,一份送去了宁王府,一份预备到了祁州时送给舅母,剩下的一份则给了荣琰。
荣琰那一份他是亲自送过去的,对方见了这鲛珠很是惊喜,不住感慨江羡鱼这鲛人算是没白养。
“我留一枚就行了,这么贵重的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荣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