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的眼睛长得很好,大概是像他妈妈,凌且利,眼睫的弧度流畅,眼瞳很黑,隔着一层玻璃望过去,像是覆上了薄薄的一层冰。
耳机里郑越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着无奈:“哎哟祖宗,就是让您传个话而已,哪就那么难开口啊!”
见人大半天没开口,她疑惑地喂了几声。
“……哦。”楚竹这才回过神来,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
“哦个屁!你倒是给个准信啊!能不能把人弄来?!”
楚竹叹口气:“尽量吧。”
车开了,江来星收回视线。
他看着公交横屏上滚动的间距,没什么表情。
耳机里放着不知名的纯音乐,柔和婉转的钢琴声被公交的声音压了大半。
江来星突然想起刚刚对视的那一眼,大概是占了长相的优势,即使清楚对方内里乖戾的芯子,他也不得不承认,楚竹被那么多男男女女惦记,也是有原因的。
就是从上往下看过去,表情有点儿呆。
他敷衍地弯了下嘴角。
手机震了震,江来星从游离中回过神,皱眉解开锁。
备注妈妈:
--听说你去参加了那人的婚礼?
他手指动了动。
--对。
--谁准你去了?
--你有良心吗?忘了谁才是你的抚养人?
--你的学费生活费全都是我出的,你已经没有爸爸了,希望你记清楚这一点。
一连三条消息,一串串接连轰炸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