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病。”秦时明瞥开目光,看向窗外,自暴自弃道:“只是人是见不得的人而已。”
凌行舟听出他话中的厌世之心,心中一震。
七楚替他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温声道:“那我和凌行舟去聊一会。”
他拉着凌行舟去了另一侧,隔着病床前的帘子又看了一眼秦时明,确保他好好地坐在床上没动。
“这是怎么了?”凌行舟问道,“这才几天,怎么就这样了?”
虞亦廷自觉地关上门出去,留他们谈话。
他坐在走廊的椅子上,伸出手闻了闻手腕,手腕上侵略性极强的香水味一下子就窜入他的鼻腔。
虞亦廷想起凌行舟刚才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沐猴而冠的小丑。
——衣服都不要了,香水也不要。
——您是说小虞总这季度的衣服和香水都不需要给您再备上一份吗?
——不用,还是按我以前的风格送一个季度过来。
虞亦廷顿了顿,又发了一条。
——我的香水也不用了。
作者有话说:
大虞:老婆不喜欢小清的香水和衣服=老婆不喜欢虞亦清
我:好好好,你说的都对
第章
七楚靠着半开的窗户,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瞥见墙上随处可见的“禁烟”标志,直接把烟叼在嘴里,过过干瘾。
“秦时明是怎么回事?上次我们见面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凌行舟顿了一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细问,“而且我看他身上没什么受伤的地方,住院的地方又是精神科,不会他……这个方面有点问题吧。”
凌行舟偷偷看一眼秦时明的方向,看他没有往这里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准确的说,是心理问题,我上次和樊宇打起来,他受到了刺激,不过当场为了处理我的事情没有发出来,等后来我的事情尘埃落地了,他才后知后觉,突然惊厥,送进了医院。”七楚咬着烟头,声音有些含糊不清。
凌行舟想起上次秦时明在马场上和自己说的事情,又看着七楚这副憔悴的模样,纠结要不要把秦时明说的事情告诉他。
“樊宇有再找你麻烦吗?”凌行舟想了想,还是没说,七楚和秦时明之间缺少沟通,积怨已久,可现在秦时明这个情况,他并不能保证自己说完之后会不会影响秦时明的病情——他没办法为任何人做选择,即便他能看出来七楚和秦时明两个人之间都余情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