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皊知道自己自己不应该怀疑帮了他们的人。
但祁阳的话虽古怪,却有那么几分歪理。
郁皊抿起唇。
要是那样,司行昭为什么要派人跟着他呢……不让他来露营不就行了?
他又不是非要来东山,只是想找个微不足道的借口离开别墅。
合约在身,郁皊也不可能违反司行昭的要求。
他想不出答案。
秀气的眉头拧着,漂亮到惊人的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疑惑。
如果郁皊的阅历再深些,也不会这样纠结。但他毕竟才成年,就算心智再早熟,也会在某些方面表现得很稚气。
得到了关心,就会不自觉地留下一个好印象。
只能说便宜了某些人。
下午很快过去,星子爬上天幕,浓重的墨色逐渐笼罩天边,酿成化不开的夜色,蔓延到远处的深深山楚。
山风渐冷,好在郁皊提前带了围巾,身上也裹得严严实实,不透一点风。
他把另一条围巾裹在跺脚说冷的祁阳身上。
“啊!不用裹这么紧!”祁阳疑心他公报私仇:“我要喘不过气了。”
郁皊嗯了两声:“我在公报私仇。”
祁阳哼哼:“我就知道,你生气我说你老公坏话。”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郁皊从背包里拿出照明灯:“拿着,我们到高处去。”
祁阳含糊不清地说了几句,乖乖拿上灯。
到了晚上天文社那边明显热闹起来,不是社团成员也想去看看他们的望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