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周月自己都觉得这样的想法有些难得可贵。
她犹豫了片刻,理智瞬间压垮了感性。
这是她的东西。
她只要这东西属于自己就好了。
恐惧的臣服也好,心甘情愿的臣服也罢。
总归本质都一样。
“我可以牵一下它吗?”
陆周月转过头,笑着问道。
毕竟现在劳瑞斯的归属者并不属于这间马场,甚至于训练员。
就算训练员面露难色,但还是准备将缰绳交付到陆周月的手中:“可以是可以,但是它可能会不听话。”
不听话是没关系的。
她会让它乖乖听话的。
只是一个牵马这种简单的动作而已,陆先生如临大敌,连忙说道:“要不先做好保护措施,我们再来吧。”
一个畜生罢了。
陆周月扯过了缰绳,劳瑞斯脱离了训练员之后,马蹄子立马钉在了原地,仰着头往后拉扯,浑身上下都在表达着抗拒。
她扯了两下没扯动,旁边的训练员劝导着:“这件事情急不得的,你们才刚刚接触,劳瑞斯……”
他话都没说完,陆周月就已经被劳瑞斯的叛逆惹得心生不快。
她看到不远处正在准备马鞍骑马打圈的卢书记,转头对着训练员说道:“麻烦帮我拿马鞍。”
“我今天就要骑它。”
同一时间,不同的场所,不同的人。
乔甜一大早就看到自己桌面上那些曾经被“送”出去的学习用品已经摆在了她的桌面上,班上那些同学看着她一副退避三舍的表情。
陆周月闹得声势浩大,那天把人砸的都已经骨折进医院了,如果不是她拦着怕是人命都要出了。
作为被出头的漩涡中心,这威慑力自然也附加到了乔甜的身上。
没了往日里身边围聚的热闹。
她把那些东西都敛进了桌兜里,无悲无喜。
陆周月、靳行之都被一纸公告抬回了家,施良也请了假。
她抱着书包捧着下巴,眼神空洞看着远处的黑板。
乔甜从那天受惊之后就总是在做梦。
晚上是,白天也是,梦里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陆周月。
有些画面是发生过的,有些画面是不存在的。
乔甜在上辈子总是会偷偷看陆周月,教室里、餐厅里、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