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鞋就放在鞋柜子里面。
水杯也摆在茶几上。
那些护肤品都是牌子货,陆周月家里也摆了一套,它们被整整齐齐地码在洗漱间里面。
陆周月倚在门边看着那一包又一包的东西被掏空,又将这个房间填满。
靳行之忙前忙后,一声不吭,任劳任怨。
“我有那么娇气吗?”
靳行之一看就是没怎么做过家务活,拽着被子跟被罩较劲。
“什么娇气?”
靳行之揪着里面的被角,把它们撑展。
他不觉得陆周月娇气。
陆周月本来就是这样的。
酒店陆周月也不是没睡过,睡过还不止一次,她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陆周月不搭话了。
靳行之终于研究明白了被罩要如何套,从缝隙里面钻进去用手拍着,而后大功告成钻出来,说道:“你也没怎么在外面住过。”
“我看新闻上面说酒店里面都不太干净,这些床单、被罩又不是一次性的,谁知道他们之前在上面做过什么,又洗不洗的干净。”
“我怕你睡在外面不适应,觉得难受。也不是多沉的东西,我就给你带上了。”
“现在就好了,这些都是棉料的,我昨天专门洗了烘干的。很干净,你到时候就能睡个好觉了。”
玫瑰可以娇气,玫瑰也可以不娇气。
这取决于狐狸的想法。
陆周月听着靳行之碎碎念念的话,一时间心口到喉咙都有些发堵。
席星洲说的,可能不完全是花。
“靳行之,你到底图什么呢?”
陆周月问道。
她声音太小了,问是因为半信半疑,小是因为不敢。
靳行之的回答一定会是个麻烦。
他还在扯床单,没听清,直起腰来朝这儿看,果然没听清:“什么图?你想画画吗。”
“那我一会儿去给你买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