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回家。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了更清晰的声音,一遍遍在她耳边重复着对不起,说他做错了。
陆周月停顿着想了很久很久,终于记起来,这是陆先生。
陆先生的眼泪是烫的,掉在她手上的时候。
她想往回缩,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也收不回手,只能被一滴滴浸染。
她这时才想起来为什么。
因为她出了一场必须要出的车祸,赌对了。
好像人生的天秤终于像她倾斜了一次,在发觉到她必死的决心时,迎来了曙光。
她听着周女士跟人争吵,脑子运转的飞快。
她很清楚周女士要做什么,一遍一遍的喊着,不要去。
“不要……”
周女士听到嗡声的时候停滞了一下,她伸手制止了助理:“刚刚是周月在说话吗?”
“什么?”
“不……”
这次两个人都听到了,周女士按捺住欣喜,她招了招手:“找医生,现在去找医生。公司的事情暂时别管了。”
“周月,月月,你能听到妈妈讲话是吗?”
陆周月醒的时候外面的光从窗子里透进来,她不适地眯了眯眼睛,终于看到病床旁放着的几束百合花。
医生大张旗鼓的上下把人检查了一遍,说了些需要注意的话。
周女士终于在这一刻松了一口气,她肩膀耸下来,眼睛湿润着:“真好。”
“数据别交。”
这是陆周两家保命的东西。
周女士没想到女儿刚醒第一句就是有关生意上的事情,她笑得很无奈。
可真是陆淮的女儿。
她摇了摇头:“好,妈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