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母亲去世以后,父亲对他一直不冷不淡,没有指责,却把他当空气,何青荷身处这样冷漠的环境,精神压力无比大,他渐渐失去自我,变得难以反抗。
他听见何丰启的命令,咬着牙齿,拿起筷子想给傅琛夹菜。
他们在别墅的时候,经常互相夹菜,很普通的动作,何青荷今天却做得分外艰难。
傅琛伸出手,温柔地覆盖在何青荷的手背上,压住他的举动,说:“不想做的事就不做,没人能命令你。”
他说:“平时我什么都依你,怎么回家吃饭搞得委屈巴巴的。”
傅琛松开何青荷的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硬气点,有我呢。”
傅琛的手指总是微凉,从鬓角划过,动作轻柔暧昧,在这样
()的场合显得不合时宜(),但带给何青荷无限的温柔。
何青荷知道傅琛是为了给他撑腰(),故意这么说这么做,他听了还是鼻子发酸。
就像沉在水里已经绝望的时候,突然有人向他伸出手,一把将他拉出水面。
新鲜的空气如此甜美,令他有种醉氧的感觉,头晕目眩。
既然傅琛不给在座的人面子,何丰启也直接表现出不悦:“老二结婚了就是不一样,腰杆都直了,敢爬到老父亲和大哥的头上了。”
说起这个,何亦竹从一开始就对何青荷的婚姻不满,幸好傅琛还算靠谱,但这样也不能掩盖何家拿二儿子去联姻的事实。
他再次替何青荷说话:“当初用二哥的婚姻换取资源的,不就是爸爸和二哥吗。”
何丰启严厉地看了一眼何亦竹。
何亦竹不吭声了,但他说出了事实。
何家从这场婚姻里得到了不少好处,何丰启与何轩柏最没资格指责何青荷靠傅琛耀武扬威。
既然何亦竹把话挑明了,傅琛也不遮掩,说道:“那就这样说定了,优塔由青荷全权管着,青荷也用不着去何氏集团总部。”
他拉起何青荷的手:“乌金的老板娘,不至于到别人手下当副总。”
话越说越狂,张狂到令人坐立难安,但傅琛有实力如此高傲,何家的人无法反驳。
傅琛拉着何青荷站起来,说:“我们吃完了,就先走一步了,感谢各位的招待。”
最后他对何丰启说:“何董,有句话我不得不说,跟青荷结婚一年,没见您打过一个电话,我这个外人都奇怪了。”
在谴责孩子不孝顺之前,先看看自己有没有对孩子说过一句关心的话。
说完这些,傅琛牵着何青荷离开何家的饭厅,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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