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着嘀嘀咕咕半天,苏文卿领着沉重的担子走了,丝毫不知道即将面临着什么。
看着他的背影,沈南不由得叹息,顺便唾弃自己。
他不担心文卿办不好这件事,男孩非常细心耐心,承诺的事情绝对会办好,但希望他得知结果不要太受打击。
祛魅是一个会痛苦的过程,但快刀斩乱麻才是沈南的风格。
(不是自己的老婆不心疼)
另一边,阎成烨望向窗外,通过只能透气,连20公分都不到的小窗户,能看到外面淅淅沥沥的雨。
在这里度过了一整晚,他虽然没睡,但精神状态比昨天好了一些。
警员送过早饭后阎妈过来了一趟,给他送消息说已经找了律师,最晚今天晚上他就能回家。
本身阎成烨对这件事就没多在意,他清清白白,什么也没干,查到最后总能还他一个清白,他是心里出了问题,暗藏的死志被激发。
也是,正常人从小到大,不是接二连三的被伤害,就是被变态骚扰纠缠,搁别人早就疯了死了,阎成烨能撑到今天,除了他自己惊人的耐力,就是父母的支撑。
人活在这世上,除了寻找自我就是寻找爱,阎成烨两样都没有,父母是这世界上唯一能证明他存在的人,虽然他感觉不到,但他信。
不过他现在好像能感觉到了,
“今天下雨,给你带的桃酥有点潮了,你要尝一尝吗”
男孩提着袋子,衣服和脑袋都有点湿。
市中心天气晴朗,谁知道郊外下着大雨,苏文卿下车沾了点雨珠。
阎成烨没说话,只看着对方动作。
苏文卿也不是个多话的,见他不说话也安静下来,抖了抖身上的雨珠。
白色长袖被雨滴沾湿有点黏在身上,好心的警员拿来一张毛巾,苏文卿擦擦头发,稍卷的发尾被毛巾压平,
“你尝尝吗”
塑料袋碰在了栅栏上,发出细碎的声音,阎成烨盯着递来的袋子和手,顿了一会儿才接过。
见他拿走苏文卿松了口气,乖乖坐到探视的椅子上,
“沈南今天有事,所以就让我来看看你。。。”
沈南去忙着收集证据了,他没专门叮嘱苏文卿来,但放心不下,他还是一个人打车过来。
余光悄悄瞥了瞥阎成烨的样子,比昨天看上去要好些。
昨天第一次见到阎成烨的那一眼给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这个男生的眼睛很黑。
沉如深渊,看的苏文卿心里揪得慌,让他想起了自己上学时期那个被霸凌的同学。
一切的起源从心疼开始。
他放心不下,就来了。
灯就在将苏文卿脑袋上,垂下的光反射将他脸上的绒毛都照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