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疼得钻心,直冒冷汗。
小维正忙着处理面首的事情,我仔细地算了一下,除了她我好像没有可以给我上药之人。
我不能保证每个侍女都是背景清白的,兹事体大,若是被宋恪的眼线见着我这副样子,他很难不会作妖。
思来想去,我屏退了所有侍女,自己从柜中取来药膏,褪去衣物,艰难地抹上背后的伤口。
我故意去戳弄了两下,留下了生理性的泪水。我疼得喘着气,只当是我自己咎由自取,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投胎到南芜长公主身上。
我最后将手臂上的纱布徐徐拆开,小心翼翼地上了药,又苦于单手没法包扎,便索性将它晾在一边,再次趴在床上。
半晌,听得身后的脚步声,我心下大喜,小维这丫头总算回来了。
「小维。」我轻轻唤她。
她没有应。
我愣了一下,突然觉得这脚步声从容大步,不像是小维的。
「秦慕?」我扭头往后看,却因力道太大牵扯到了手臂上的伤,疼得我龇牙咧嘴。
锦被下我未着寸缕,满身鞭痕。我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急忙道:「你先出去,本宫……」
此时他已经走至我身边,指尖勾起我褪下的沾了血的衣服,我想他猜到我又受罚了。
「殿下,受罚了?」他俯下身在我耳边说着,热气皆喷洒在我的脖颈上,声音蛊惑动人,我刹那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向来不喜欢以这种狼狈的姿态出现在别人面前,尤其是秦慕,于是几近哀求地看向他,「快出去,让小维进来。」
「殿下面首众多,小维姑娘怕是一时处理不完那些事,」秦慕蹲下身来与我平视,那双深色的眸子里是一片波澜不惊,「公主伤得不轻,恐怕等不了小维姑娘了,需要在下给您上药吗?」
他只是淡淡地看着我,目光中没有杂念。
我终于还是点点头。
锦被一角被轻轻掀开,有凉气撞入我赤裸的背部,随即我感受到他好像在我背上的伤口处洒着什么药。
温热的指尖偶尔若有似无抚过我的肌肤,我不禁一阵哆嗦。
深秋已过却如同盛夏让人燥热,每一处肌肤都在渴望着叫嚣着期待他的抚摸。
「你轻薄本宫?」他似是故意的撩拨让我不禁恼羞成怒,大声呵道。
「这是麻沸散。」他无视我的怒火,拽过我的手臂,拿着纱布一圈一圈给我绕起来。
他的眼神清明没有欲望,我在感到我自己无耻的同时还在怀疑他是不是不行。
居然面对我的身体,可以这么淡然?
饶是多了几条鞭痕,那也是秀色可餐的好吧。
他是柳下惠吗?
我另一只手支撑着脑袋看着他的眼睛,胸前的两只玉兔若隐若现,「秦公子,女性名节多么重要,你都看光了本宫的身子,如今之计只有做本宫的驸马了。」
他抬头只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用力地打了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