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爱尔奎特看上去十分好忽悠,也很天真好骗,但仔细想想就能知道,能在一堆吸血种和无处不在的窥视中,还能保持这种性格,需要怎样的意志与信念。
月之王尽管一直被调侃成活在背景里的反派,但她的能力与层次都是一等一的。
在被窃取了力量,并不完整自身又如此虚弱的情况下,如果被自己顺势推到,受到禁忌体验的刺激,精神失守,搞不好就会功亏一篑,直接转入badend的路线了。
“诶?好像也是……”
爱尔奎特也愣了一下,稍稍冷静了一点。
但下一刻,她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等等……如果不是这方面的事情,结合目前的情况下,那对方要干的岂不就是单纯的杀了自己吗?
“坏人,变态,杀人鬼!你果然是想杀了我吧!”
爱尔奎特慌慌张张的摇动着身体,绞尽脑汁的搜刮着记忆中的攻击性词语。
只可惜,由于日常接触的敌人都太过体面,以至于大多都是凑数的,对于罗兰这种无节操的人而言,和撒娇无异。
罗兰不顾她的反应,只是淡然的进行着手中的动作,拂过少女的柔软纤细的腰肢,脖颈,很快就来到了脚踝与手腕上。
那都是直死之魔眼切割后的痕迹仍没复原的部位。
白色的吸血姬紧咬银牙,紧张又害怕的闭上了眼睛。
根本不需要寻找,被她压在记忆深处的景象就像浮在水面上的冰块一样,清晰的浮了上来。
——在猩红的月光下,失去了过往的华丽,连废墟也称不上的城池。
——血流漂橹,将土地与花草都染成了艳红色,创造自己的同族们随意洒落在地上,宛如枯萎了一般的尸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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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浑身沾满鲜血,眼中闪耀着金色光辉,陌生而酷烈,好似严冬般冰寒的自己。
爱尔奎特并不恐惧死亡。
但如果再来一次,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会保持着现在的精神状态死去,还是因为无法掌控冲动,又重现曾经的噩梦。
可是,在属于人体的温度靠近她皮肤的时候,传来的并不是那记忆犹新的疼痛,而是紧缚感消失后的放松。
“诶?”
爱尔奎特讶异的睁开眼睛,却发现当自己并没有像预料中一样被再次分割。
相反,当罗兰的手移过来的时候,解开的反而是那些将她束缚住的圣骸布。
“你不是要杀了我吗?”
“假如我打算这样做,何必多此一举把你拼起来呢?”
罗兰没好气的弹了一下真祖公主的额头。
“一开始我就说了吧,我们是目的是相同的,会变成这种状态,完全是你擅自攻击我,又自顾自的沉浸在妄想之中了吧?”
“大名鼎鼎的白姬小姐却是个笨蛋,还真是让人忧心你的未来。”
“笨蛋什么的也太过分了……”
白姬小姐有些不满咕哝了一声,但也没有继续反抗,而是听话地配合起罗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