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这寒风瑟瑟,大雪纷飞,要人命。
婢女的话,更让她眸卷血雾,心底一痛。
“新生的孩子是祥瑞,孕育孩子的血却是不祥,这是什么样的世道,又是怎样的道理?”她愠怒问,压着嗓子怕扰到屋内的夏烟雨。
婢女怔住。
她从未思考过国主所说的问题。
只弱弱道:“自古以来,皆是如此。”
国主反问:“皆是如此,便是对的。”
她不仅要听到夏烟雨的叫喊声。
她还要去看产妇流下的血。
那是为大夏孕育新鲜生命的荣耀勋章,绝非不详!
“祥与不祥,非旧俗说了算。”
“若一直活在旧时候,就永远无法向前。”
就没办法蜕茧成蝶。
国主义无反顾走了进去。
坐在了夏烟雨的身旁,握住了挚友的手。
只可惜,这一劫,夏烟雨未能熬过去。
时至今日,夏女帝才知,她为夏烟雨破的劫煞成功了。
怎奈夏烟雨以命入局,想护她身后功德!
“阿雨,小希成了大夏,最有威望的战士。”
“她还这么小,就已经站在这么高,未来,她攀得越高,大夏就越好。”
夏女帝将近来的事,一一细数。
匍匐在地的那人,并未开口言语,颤动的身躯却出卖了她,流露出了最真实的感情。
“内阁大学士夏烟雨,恭送女帝!”
夏烟雨嗓音微哑,又经一次离别之苦,不敢抬头看国主。
夏女帝跪坐在了夏烟雨的面前,搀扶起了夏烟雨的身体,为对方拭去了溢出的泪水。
“眼下,没什么内阁大学士和大夏国主。”
“只有我们。”
“你从来不是我的殿下之臣。”
“阿雨,你是我的朋友、战友,生死之交互诉衷肠的知己。”
“山川海海,世上知己难觅,而我有幸得遇烟雨。”
夏女帝微笑着,眸子闪动着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