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掌相碰的声儿起,模糊在皎皎月华。
卫袖袖至此,才算是豁然开朗。
找到对的方向,便不再消极厌世,画地为牢桎梏于过去,终有一日会耗尽自已的精神,被压榨到憔悴而亡。
“侯爷,谢谢你。”
卫袖袖清楚曙光侯是不拘小节的人,今夜这般对月临酒,是想解开他的心结。
周怜一战,曙光侯精疲力尽,后马不停蹄赶往大夏,又归来守着远征大帅。
尽管如此,一时半会的喘气间隙都没去休憩,反而用来开解他。
旁人都觉得他卫袖袖什么都不是,空有个远征大帅为父亲。
沾了父亲的光,却毫无建树。
世人对他的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卫远征的儿子,焉能是一介无能之辈?
他该上战场,该去杀贼寇,去立马横刀,一夫当关。
去折戟沉沙,死在城门外。
他也想这样。
但他能力不够,信仰夙愿的强烈不够,早年就被父亲一眼看穿,还以为是父亲的不屑。
因而较劲了整个青葱岁月。
曙光侯不通。
她能看到他灵魂深处的那一丝柔软,并精准道出。
“自已人,何必见外。”
楚月以元神为笔刃,将取出的长老玉牌刻下了一个“卫”字,便掷给了卫袖袖。
她伸了个懒腰,踏步流星,身轻如燕,朝着屋檐的另一侧走去。
长廊之下,夜墨寒等了她很久。
走至屋檐边沿,楚月脚步顿住。
回头看去。
卫袖袖爱不释手那新得的长老玉牌。
因是即将掀开新篇的人生轨道,如滚烫的理想在具象化的熠熠生辉。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