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两个关?键词。
“你儿?子”,“拿着”。
林觅听出话里的试探,没心思和?这人瞎掰扯,把熟睡的裴子舟送到他怀中,说谢谢。
邬北脸色更沉了。
后座空间宽敞,林觅一上座就挪到车窗边,离男人和?小孩远远的。
世上最讨人嫌的两个生物。
司机目空一切,完全?作?为一名工具人置身事外。
估计网约车司机的身份还是?临时注册的。
沉默持续将近五分钟。
许听晚浑身汗毛倒竖,咬着牙打破宁静:“江岸那边也挺好看的样子,可以沿着海吹风,你们有谁去?过没啊?”
林觅闻言看了眼大坝那头,有部分景致越瞅越熟悉熟悉。
电光火石般,一些和?男人在车上不堪回首的记忆颅内闪现。
她下意识扫了眼另一边窗侧。
邬北单手抵着太阳穴,视线目不转睛落在裴子舟的脸蛋上,皱眉分辨他五官与林觅的相似度。
每觉得哪一寸有点儿?符合,男人的黑眼就沉下去?一分。
若是?以前?的邬北,放在这会儿?多?半会讲,去?过也做(坐)过……轮渡。
他就喜欢故意使坏让她紧张那么一下。
无人回答。
许听晚想死?。
林觅的困意渐渐被空调吹走,她晦涩启唇:“邬总,谢谢你今天替我解围。”
邬北平静说:“不客气。”
他们早就过了不用瞻前?顾后的年纪,成年人的世界中没有永远,能够接受“不得”才是?世间常态。
或许四年过去?,他与她之间依旧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等明?天男人踏入民政局的一刻,此刻纵使她千般感慨也会戛然而?止。
林觅确保,当年答应做邬北女友的那天,她目光清明?,心无旁骛。
可惜到头来也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普通人,受着整两年无与伦比的宠爱,她动摇了无数次,也做了无数次自我心理?疏导。
结果提分手还是?那么痛。
这里离林觅所?住的别墅区还有十几公里距离,许听晚被冷落,头一歪躺副驾睡着了。
呼吸声被吞刀片的喉咙割裂,断断续续的,像摩斯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