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几乎是马上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什……什么?”
女人因为病的这么多天?,面容憔悴得没了往日的鲜活,嘴唇干燥得甚至有了裂痕,老实说,折损了许多美感,理该是这样?的,楚凌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态,只是他看?着这样?的姜芜时,并没有这样?想。
他坐到床边,将手里的画卷和信封递过来。
“寄到了姜家,”他说,“姜老爷原本是打?算烧掉的,但被我的人看?到了。”
破天?荒的,男人多说了很多没有用、类似于邀功的话。
但是很显然,对?于已经做了最过分的事?情的楚凌来说来说,这点施恩并不足以打?消丝毫她的恨意。
姜芜一把从他手里将画卷抢了过来,几乎是马上就打?开了。
第章夺妻(八)
那是明珠与梁谦的画像。
因为之前姜芜写信回去的时候说了想?要,梁谦便真的找人画了。
大概是因为时间仓促,再加上小孩子没有大人的配合,所?以画得并不十分细致。
但好在这个画家十分擅长抓住神韵,所?以哪怕是廖廖的几笔,画得都是入木三分。
在看到?女儿坐在梁谦怀里的模样,姜芜的眼泪几乎是瞬间滴滴滚落下来。
她真的,好想?能见?见?女儿。
姜芜其实并不是失了贞操就会寻死觅活之?人,那天想?要自杀,是面对权利的压迫,愤怒憋屈与无力感,在那一瞬间击垮了她。
如今一看到?女儿的画像,姜芜就知道,自己放不下。
她怎么能放下明珠?她还想?再抱抱她,还想?看着她长大,看着她成亲。
不看到?将来是谁来与女儿共度一生,她怎么舍得死?
画像上的梁谦是他出于?私心,让画家加上去?的,画得更加潦草。
姜芜心头痛意更盛。
她可以不寻死觅活地活下去?,却不知道要跟梁谦怎么走下去?了。
楚凌早就在她打?开画卷的时候,就已经走去?了一边。
他给自己倒了杯水,端起?茶杯,却没有放到?嘴边,深沉的眼里仿若在思索着什么。
楚凌调查过姜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