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夙立刻牵过城门口的马,跨上马背追出去。
他出去没多远,便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
“哈哈哈!好香甜的血,我的新娘,让我给你一个最完美的吻吧,你会永远记住我的!”血吻郎君张开血盆大口,咬在少女稚嫩的肩膀上,瞬间血如泉涌,他兴奋地叫起来,身上的蛇全部爬起来,狰狞地啃噬和撕扯她的身体。
帝夙拔出问道,一剑斩落下去,正兴奋的血吻郎君抬起头,远远地看见那黑暗中的身影,便吓的魂不附体,扔下到口的美食便跑了。
帝夙接住云朝,她早已疼得晕过去。
她抱着血淋淋的她,回到宁王府,此时王府里的人正到处找人,急得焦头烂额。
远在雍城的宁王妃听到云朝被嫁人的消息,连夜赶路回来,不久之前刚刚回到王府,此时也急得差点儿失去理智。
帝夙把云朝抱回来时,王府中乱成一片,宁王妃忙着照看女儿,只是看了帝夙一眼,没时间询问太多。
她守着御医为云朝医治,她伤的太重,御医也束手无策,直到第二天,禹州王命人千里迢迢送来了炎阳草。
可是一听炎阳草的用法,宁王妃几乎站不住:“此法也会损伤自己经脉,有谁会愿意?更何况,还是要有元阳的男子,还要那等亲密?”
宁王妃迅速把自己从禹州带来的人都排除一遍,连禹州的高手她都想了一遍,可是又要修为足够,那年纪也不可能太小,大多都已成亲,怎么可能还有元阳?
“王妃,那江公子……”苏嬷嬷此时便说,“他正是和郡主成亲的人,岂不是最合适?”
那少年当日救他们的时候,一剑便能杀退妖魔,那修为恐怕全天下也找不出几个。
宁王妃这两日也听春儿他们说了事情经过,想到云朝把他赶出去,他未必会帮这个忙。
“苏嬷嬷。”宁王妃低声说,“把相思蛊取出来。”
苏嬷嬷想到什么,立刻取出相思蛊,宁王妃紧紧篡在手中,便去了巡夜营。
帝夙今日依旧在城外守城门,宁王妃从马车上下来,顶着寒风走到他面前,笑着说:“小公子,又见面了。”
帝夙知道她是云朝的娘亲,便轻轻点头,算是客气。
宁王妃挤出笑容:“想不到还有这样的缘分,公子不仅救了我,还救了我的女儿,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帝夙冷淡地开口:“何事?”
宁王妃这才说:“朝朝受了很重的伤,御医束手无策……”
四周的冷风似乎吹进了少年的心里,他想起抱着她的时候,她浑身是血,奄奄一息,蜷缩成小小一个,害怕得发抖。
心中不知为何,如同被针扎一般,泛起细细密密的痛。
他微微皱了皱眉,把那阵让他无法喘息的痛压下去。
“我知道,朝朝先前把你赶出来,是她做错了,可是,你也要体谅她,她什么都不知道,忽然嫁给你,这对任何女孩子都是难以接受的事情,她从小任性,一时生气,对你说了些重话。”
宁王妃紧张地看着他,这个少年神情冷漠,似乎永远不会被打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