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叩叩叩。
“有人吗?”
门外的声音仍在持续,伴随着富有节奏感的敲门声。
怎么还不走?
怎么还赖在门口?
金间一颗心掉在嗓子眼,他捂住双唇,把微弱的呼吸声都捂在掌心之中,不让自己的呼吸声成为门外黑影驻守的理由。
为什么还不走?都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为什么门外的东西还不走?为什么门外的东西一直在敲门,为什么门外的东西持之以恒的询问病房里是否有人?
明明病房里就没有人回应它。
金间觉得不对劲,他小心地挪开目光,艰难地把紧盯病房门的目光挪到旁边的悲观男身上。
()金间觉得自己做的没有问题,他牢记着闫续的嘱托,但黑影却一直停留在病房门口,既然他没有问题,那么导致黑影久久逗留的肯定就是悲观男。
他这么扭头一看,呼吸都滞了一下。
他这才发现悲观男床头的小灯是开着的!
操!
妈的!
怪不得那东西一直停在病房门口。
金间想杀了悲观男的心都有了,但此时此刻金间并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他只能疯狂地给悲观男丢眼神,示意他赶紧关掉床头的小灯。
可悲观男却一直注视着门口的位置,并没有看见金间的提示。金间的眼角都要抽筋了,无奈,金间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他不敢直接去拍打悲观男,人在无比紧张的时候,任何动静都会成为防线崩溃的导火索。
担心悲观男会直接叫出来,金间便绕过悲观男的床尾,打算自己去关闭那个导致黑影逗留在门口的小灯。
小心翼翼弹出手,摸到小灯的开门,金间轻轻地关闭了小灯。
光线一下暗下来,敲门声和询问声似乎也随着光线的黯淡而沉静。
金间松了一口气,正要摸黑爬回病床,忽而听到什么窸窸窣窣的声音,他一愣,反应过来这是掀被子的声音。
当然,这声音并不是他发出来的,他距离自己的病床还有一点距离。
这又是悲观男制造出来的声音。
金间很想发火,很想揪着悲观男的衣襟问一句:你踏马到底要干什么,能不能安静下来!你不知道门外守着一个致命的东西吗!
但这个时候显然不是发火的时候,金间努力压着心里的怒火,但不等他完全平息心中的怒意,又听见哒哒哒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依旧不是金间发出来的,因为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病床。
是悲观男!
“给妈妈开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