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的观众还在议论军团长是不是脸红了,就见走廊上再度出现熟悉的身影。
【等等,这么快就洗完出来了?】
【嘻嘻,看来还是没发生什么羞羞的事捏,要不然不会这么快】
【fk!你们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啊啊啊】
蔺时序走到卧室门前,慢慢推开门。
室内一片寂静,但他捕捉到空气中流淌的平和呼吸声。
是…睡着了吗?
他表情略有松动,无声迈步进去,关上门。
卧室里灯光明亮如昼,靠近阳台一侧的床上侧趴着一名青年。
他脸颊抵着枕头,嘟出来一点肉,看上去白而柔软,像云又像棉花。
垂到颈侧的黑发干得差不多了,散开在纯白的枕头和皮肤上。
青年手长腿长,双手弯折在枕头上,棉被横陈在腰背上。
两条腿伸得直直的,左腿的裤脚卷到膝盖下,露出一截玉白得几l乎要融入床单的小腿,在光下如凝固的脂膏。
从门到床的位置有一小段走廊,蔺时序就站在走廊口,像雕塑一般定格。
本能反应下,他甚至屏住了呼吸,像多年前在边界战场应对翅虫一族两腮喷射的毒气那样,双目迅速而仔细地掠过床上beta全身上下,仿佛在判断足够一击制胜的弱点。
可他身体又不像战场上那样反应迅速到胜过虫族体质,反倒僵滞得迈不开腿,倘若叫他此时向前走几l步,说不准会出现同手同脚的可笑局面。
任西楼睡着时的呼吸声很轻,细细地从鼻腔里传出,嘴唇紧紧闭合,唇珠很明显,小小一颗坠在上唇中央。
他闭上眼后,没有时刻撩拨人心的狐狸眼,也看不出懒散又风流的少年意气,乖巧而安静地趴在那里,像一只深眠蜷缩的毛茸茸。
这一幕落到蔺时序眼底,他原本浮动的心陡然静了下来。
只是耳朵又开始发热,一连串地烧到脖子。
他静悄悄地抬手按下灯的开关,然后一板一眼地走到床边,无声无息地平躺到自己的床上。
头发还是湿的,但无所谓。
以他现在的身体温度,要让头发上的水汽蒸干,得比吹风机效率还高。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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