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我这个“小弟”,着实让他好好过了几回“大哥”瘾。
我妈说:“下次有时间再来玩,妈,给你们添麻烦了。”
外婆也笑了:“我这个外孙也是个调皮捣蛋鬼哦,几个人都玩疯了。”
我妈瞪了我一眼:“回去再收拾你。”
在我读二年级的时候,有一天,大概是星期三。
我爸来到学校,找老师请假。
老师问:“出了什么事吗?”
我爸说:“他外公过世了,所以请3天假。”
老师就让我跟爸回去。
坐在二八杠后坐,我问爸:“老爸,过世就是死了吗?”
老爸说:“是的,去了不要乱说话。”
对于我来说,死的意思还很朦胧。
就是人躺棺材里,一群人围着哭。
然后敲锣打鼓吃吃喝喝,再埋进土里。
但这对外公来说,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呢?
到了舅舅家,门口一个黑色的拱门。
地坪院子撑起了黑纱,搭起了棚子。
地坪靠墙外婆房间外摆着几个花圈。
花圈上方原来晒衣服的绳子,现在挂着几床没开的新被子,上面贴着白纸。
南侧墙边上摆着桌子和长条凳子。
边上用箩筐装着勺子和碗筷。
右边房间外,摆着锣,鼓,镲,铙,两个大音响。
里面是电子琴和话筒,唢呐等等。
堂屋门上挂着白花,里面墙上都是黑纱。
门边上挂着挽联。
堂屋电视机收起来了,电视柜也搬走了。
墙上挂着外公的黑白照片。
中间一副桐木棺材,外公躺在里面安安静静。
前面是供桌,上面一个小点的相框。
相框前杯子里插着香,红烛。
俩边冥钱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