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芽不知道,懵懵地摇头。
“你还记得上次文工团的于奇么?我怀疑就是他。”
三区这边能够采摘小雏菊的地方是英雄碑后身的悬崖上,花芽不认为于奇能够攀爬上去完好的将花摘下来。
或许是托人摘的?
花芽挠挠头。
周文芳认为于奇的皮相不错,哪怕跟顾听澜比不了,也算是一等一的好皮囊。要不然也不会在各地演出的文工团里成为主演之一。
“我记得他。”那次还要跟花芽握手,被周文芳挡了过去。
周文芳很犹豫地说:“他们团的人已经走了一大半,他说希望能在临走前跟我见一面。”
花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只是见见面,聊聊天。相互了解一下,如果可以再进一步,如果不行,礼貌再见。
花芽把自己的想法跟周文芳说了,周文芳皱着眉头想了想说:“你让我再考虑一下。”
距离于奇离开还有一个礼拜的时间。
每天早上都能在登记桌上发现鲜花,难能可贵的是,野花随处可见,每次送来的却是不重样的格外新鲜美丽的花朵。
有种固执的浪漫在里头。
周文芳这天收到以后,头一次夹在正在看的书里没让花芽扔掉。
赶巧谢伟民过来借书,他跟周文芳打了声招呼,撩欠道:“哟,花挺漂亮的啊,谁给的?”
周文芳把他借阅的书登好记递给他:“签个字,下一位。”
谢伟民“啧”了一声,低声说:“早知道你这么没良心,就该让你给我刷鞋洗衣裳。”
周文芳抬头:“什么?”
谢伟民右手打着绷带,用左手歪歪扭扭写上名字:“大人不记小人过,走了。”
周文芳忽然叫住他,谢伟民转过身眼神在书页露出的花枝上飞快地扫了眼。
“我看你的手出汗了,赶紧去医务所把药换了,免得感染。”
谢伟民乐了:“就这?”
周文芳莫名其妙:“还能是什么?”
谢伟民白了周文芳一眼走了。
周文芳气的跺脚,跟花芽说:“他一个大男人居然我翻白眼,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
花芽把电风扇往周文芳那边掰了掰:“消消气,天热,小心中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