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太早了,记好之后她就躺在了床上休息。
吃过饭,村里的人出门聊天。
村中央的大槐树下渐渐聚起了人,大家都在闲聊,说说家里的事儿。不知是谁提到了顾芸儿,大家就说起了早上的事情。
一个妇人道:“顾家那女的转性子了?竟然陪着二婶儿去镇上,她还挑着扁担。”
顾芸儿觉得自己只是简单跟人打了一声招呼,那些人可不这样想,毕竟之前刚刚嫁过来时顾芸儿可不是这样的性子。
“可不是么,前几日我还瞧见她在河边洗衣裳呢。”
“昨儿我听婶儿说她在家做饭我还不信,这样看来应该是真的了。”
“她咋这么快就转了性子,也太奇怪了吧。”
一个五旬左右的妇人一边嗑瓜子,一边说道:“这有啥可奇怪的,估摸着是之前刚嫁过来想端端架子,压婆家一头。如今瞧着目的达到了,她就不端着了。”
“吉大娘说的有道理啊。”
“你们还年轻,咱们村不少小媳妇儿都这样。只不过啊,有的人运气好,遇着的是启哥儿家这种老实人。还有些人呐,运气不好,遇到了硬茬,不仅没能压婆家一头,还被婆家狠狠压住了,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大娘,展开说说啊。”
吉大娘从嘴里吐出来瓜子皮,拍了拍手,道:“行,今儿我就给你们讲讲咱们村儿的事儿。远的不说,就是启哥儿家隔壁的刘婆子,她当年嫁过来时……”
槐树下的人将马扎搬得离大娘近了些,认真听着她讲贺家村的故事。
初春时节,天气正好,细碎的阳光撒向了树下闲聊的人。
风轻轻吹着,忙了一早上的人享受着难得的闲暇时光。
顾芸儿本想躺一会儿就起,结果却睡着了,等她醒来已经快到午时了。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心想自己这身子还是活儿干的太少了,这才干了这么一点儿活就受不了了,她得多锻炼锻炼。
“芸儿,你睡了吗?”一个低微的声音响了起来。
顾芸儿清了清嗓子,哑着嗓子道:“娘,我起了。”
听着她的声音,贺母有些歉疚地说道:“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顾芸儿:“没,我正好刚醒。”
贺母:“那就好。你爹让我喊你去堂屋,他有事跟你说。”
顾芸儿:“好的娘,我梳梳头,这就过去。”
顾芸儿收拾了一番,又去井边洗了洗脸,擦干脸后,她去了堂屋。
贺父和贺母已经坐在桌前等着她了,在他们面前放着一串铜钱。
顾芸儿:“爹,娘。”
贺父指了指凳子:“坐。”
顾芸儿坐下。
贺父开门见山地说道:“肉夹馍的配方是你想的,赚钱的主意也是你出的,这些钱你自己拿着吧。”
顾芸儿心里十分感动。
在古代,除非是分了家的人,赚的钱可以各自拿着。若是家里没分家的,全家人赚的钱都得上交。贺家只有一个儿子,他们这辈子也不会分家,按照习俗和规矩,钱应该交给贺父贺母统一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