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的起身,往回走。
但阮倾妘也没有乖乖的去换药。
而是来到了训练场,她绕着训练场外围走。
正好走了完整的一圈。
也听到了许多的话。
是一些学生,不会在她面前说的话。
“再过两年咱们阮首席毕业了,咱们学院还能成为第一吗?”
“肯定能的吧,你看朱楠,林静,不都很好吗?”
他们说的是学院几个相对来说比较优秀的学生名字。
“啧,他们怎么能和阮首席比,他们若是成了咱们的预备首席,我第一个不服。”
“我觉得我努力努力,也能和他们一样。”
都是天才,又都是努力的天才。
第一学院的学生实力差距有,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会不服气。
阮倾妘将这一圈绕完,也没露面,而是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十分简单。
说是房间,看起来更像是苦行僧的禅房。
坐在唯一仅有的一条凳子上。
阮倾妘将身子靠在椅背上,微微后仰。
脑海中无数话不断重复。
是小辫子老师说预备首席要承受莫大压力的话。
是那些学生对预备首席的期待,从她身上延伸出来的过度期待,最终会压在她后任的身上。
她又想起洛雪推荐的那个孩子。
她的出身似乎十分艰难。
若是坐不稳这个位置。
她会更加艰难吧。
阮倾妘一边思考,一边拿出了自己的刀,刀面被她擦的雪亮,印照出她一双冰冷的眼睛,和毫无血色的双唇。
可最后的最后。
所有听见的话都消失了。
只剩下小辫子老师说的那一句话。
不断的重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