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勒特:
实际上,我更倾向于客观存在的事物便存在着,人类是否承认与其客观本质无关。
当然,人类追求“真实”的本能自古至今皆存在,人的思维只会从自己的本心与根据所获得经历而进行的思考中诞生,当然,人类意志自然不可避免地受情绪与喜好所影响,即便是尽可能维持理性的情形之下。
但往往感性最终会成为占上风的那一个,也依旧无法拒绝来自外界的影响,不过,我一向提倡[想象力]作为解决办法。
想象力就像拥有了翅膀,沉浸其中带离被禁锢的地方,这个世界本就是浩瀚无垠而壮阔的,被自己局限起来的地方,就像是无法挣脱的牢笼,所以,我们需要阅读更多,看得更多,了解得更多——我知道你此刻会好奇为什么我会写下这些语句,请原谅夜晚偶尔会冒出来的奇思臆想吧。
不过说实话,我越来越担忧阿不福思的状态,最近我们吵架的频率愈发地多,我并非是喜好吵架的人,但是不知为什么,我心底总有种焦躁的情绪,尽管每次都能以极快的速度压抑下去,但我担心有一天会影响到我理智下的判断。
现在继续让我们回归正题吧。
既然我们提到了图像与象征,但我们都清楚,事情一旦涉及到宗教或是神学,发展都会走向某种极端,或者说,在名为荒谬的土壤上长出生命。
例如马赛的主教塞尔诺曾打算摧毁教堂内的绘画,在他们的眼中,这些绘画已成为新皈依者崇拜的对象,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神”。那个时期麻瓜界的统治者采取了一种对[图像崇拜]强烈敌对的态度和政策,禁止生产和拥有图像。
或许,在那些麻瓜的眼中,这是完全忠诚于“神”的行为,当然,关于古代教廷的一些可能的[做法]我们从魔法史中也有所熟悉,毕竟那个时期到霍格沃茨建立也不过再有三百年左右。
当然,对于这种行为自然也有反对者,毕竟对于民众而言,绘画具有阅读的功能,同样也是一种教育工具,可以帮助不识字的人了解麻瓜神的“圣经故事”。
如我所引用的这段话——“你不是要求我们的救主的像来像神一样崇拜它,而是为了通过对神儿子的记忆在上帝的爱中得到温暖,你希望看到他的形象。事实上,我们也是在图像前俯首拜,通过图像崇拜地把救主在他的人间经历中。”
这种乱局直到公元787年召开的一个普世大公会议上才最终重新明确,即对图像的崇拜和尊敬之间的区别,宣称前者是不可接受的,因为它仅保留给“上帝”,但后者则留有空间,也就是说[图像]不代表所描绘的整体,而是作为中介来进行——用麻瓜的词来说——呼唤。
但就像我前面所写到的,[图像]实际上也是一种人造品,而人造品总会在一定程度上收到创造者的影响。
实际上,在柏拉图意义上,人造图像便被定义为虚假的,越是真实则越是虚假。
它们只是物质现实的标志,精神的事物没有图像,而图像更缺乏与神的直接接触,并且在一定程度上具有不透明性,所以反而必须通过画家任意附加的标题来进行解释,在消除歧义的同时确定其命运。
不过很自然的,我们同样可以就此延伸至对名称与事物的探讨,例如在没有获得名称的情况下,是否意味着没有一种生物可以被人类认知?
或许我们可以称之为[认识]和[命名]之间的等价原则:可认知的事物有名称,有名称的事物是可认知的,无论它们是有形的还是无形的。
基于这个原则,我们是时候转向对声音本质的探讨。
首先,斯多葛学派认为声音是有形的,认为就像空气是由所有物质中最细微的东西——火——构成的一样。但亚里士多德学派则认为声音无形。
语音表达作为可感知的东西,那么也是一种物质,因此同样可以被分析为同类型的组成部分,就像[动物]可以分为其种类(例如人类、马、狮子等……)。
但实际上,声音虽然可以被感知器官感知,然而它的本质或实质却并不是物质,或者说[可理解]与[无形]两种属性共存:也许声音的普遍本质是一种无形的实在性,而发声使其成为了有形的。
不过,对于声音的本质或许可以用这种方式进行描述与解释,但若真正涉及有形无形、存在与否的探讨,则不得不提出那个问题——虚无与黑暗是否存在。
当然,当我们手里掌控者逻辑与论证作为工具时,事情一向会变得有意思许多,正如现在,我亲爱的盖尔,想必这个问题不会把你难倒。
静候回信。
你的
阿尔
ps:当然,我同样会提前写下我的论证过程与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