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香月弯着腰似猫一般弓着身体溜走,忽听一声咳嗽,才转过头,嬉笑的说;“好巧啊高老师。”
高夫子道;“是挺巧的,出关了?”
凌香月眼珠子乱转的说;“今日闭关之中忽感一阵心悸,从打坐中醒来,苦思冥想百思不得其解,便打算短暂出关看一看,一出关我就遇到了喜鹊,我说今天是什么日子呢,原来是遇到了高老师你啊,只要高老师随意指点两句,这境界还不刷刷的往上去?”
高夫子摸着花白的胡子,说;“孺子可教也。”
他的眉目中也有喜悦,本遇到个尊师重道的冰水灵就十分高兴,又听到精灵古怪的凌香月这些话,真真是喜上加喜,一时高兴从怀中拿出一物抛给了凌香月,是个红绳。凌香月谢了又谢戴在手腕上,晃动着说‘好看。’,
高兴的高夫子又拿出一物递给冰水灵,是个巴掌大的蓝盒子,冰水灵推脱一番,高夫子很不高兴的说‘那就还没有拿我当老师呢。’,冰水灵收下。
徐行一看,双眼都发直了,腹中盘旋起话语。
高夫子敲了敲凌香月的脑袋说;“既然短暂的出关,那我也就代你回了那些已经发给我的消息,就说凌香月可破大阵师?”
凌香月很高兴的说;“那岂不是稳了?”
高夫子笑着说;“孺子可教也。”
他又说‘便不再打扰你们年轻人的谈话。’,凌香月热情挽留,还说要给高夫子做荷叶鸡。高夫子听了很馋,坐下后询问冰水灵是哪里人士,随着冰水灵道出她的名字,高夫子略微惊讶的说‘大家族嘞。’冰水灵连说不敢当。高夫子不再追问冰水灵其余事情,聊了一些年轻人聊的事,‘碣州如何。’‘去没去南山看看。’‘有没有去天柱府看看古香古色的建筑和美丽的风景。’,做荷花鸡的凌香月一一插嘴回答,弄的高夫子好像不是在跟冰水灵聊天是在跟她聊天一般。随着高夫子的话题转入阵法上,冰水灵才有了兴趣,从阵到丹到药又到法道武道,两人聊着的问题,总是让凌香月和徐行觉得晦涩难懂。
随着两人聊到了武道,一些徐行听也没有听过的人物和功法被两人拿出来一一分解,百念也走出了房屋,静静聆听。高夫子主张‘存在必有因果。’冰水灵主张‘抛弃不该存在的,取其精髓。’高夫子问‘若没有精髓可取呢?’冰水灵轻轻说‘存在必有因果。’高夫子笑着说‘孺子可教也。’百念听了许久,认真的问‘那霍邱前辈当真如你们所说,为了追寻创新融汇了百家之拳,并没有独尊他师承的拳法?’高夫子答‘当然如此,说来有趣,我还问过霍邱的师傅,你到底嫉妒过没有?霍邱师傅说‘拳法理当如此,他霍邱无愧于我的教导。’简单来说,教导一个人,并不是一定要传承一种武技。’百念叹息。
凌香月毫无形象的蹲在火堆旁,看着徐行油锅中的豆腐,眼中转了转,忽的发问‘阵法如何改变?’冰水灵一一解答,最后说‘阵师看重天时地利人和,有人说过一种境界,看山是山,是说阵师只能以山势去催动山势,然后是看山不是山,说的是大阵师可以让山势随我而变,那么你的阵法便要开始讲究怎么去看山不是山了。’凌香月认真的思考。
徐行觉得一句话都听不太懂,还是很认真的听。
高夫子和冰水灵的对话继续,终于说了徐行能听懂的话。
冰水灵问;“老师为何不再继续教书?”
高夫子说;“人老了就老想着以前的事情便有了告老还乡,我的弟子有个笨蛋,那个笨蛋是个死脑筋,心里面始终挂念家乡,要在家乡建立一所学府,要改变自己的家乡,而他的家乡好巧的有个我很好很好的好友,饭豆,就来到这里了。”
啪!
木柴爆裂,香味中夹着淡淡的焦味。
荷花鸡烧糊了。
高夫子拿过凌香月笑嘻嘻着递来的鸡腿,一口咬下去,道;“孺子可教也。”
凌香月吐了吐舌头,看见徐行的目光,狠狠瞪了他一眼。
莫名遭殃的徐行收起了心中的心思,夹着油锅中的豆腐,看高夫子一口咬下整块豆腐,目中似被烫地流出泪水。
高夫子高呼;“差一点还是差一点,不过是除了做饭豆之外最好吃的臭豆腐了。”
原来是吃物思人了。
高夫子愉快而来愉快而去,身影消失在樟树林中的时候,忽的传来高夫子的惊叫大吼,‘你个小崽子吓死爷爷了。’一阵银铃般的欢笑响彻树林。
百念放下筷子,认真的看着徐行说;“也许真的是我错了,那么逐日腿法如果需要消失就让它消失吧。”
他看似放下了心中执念。
徐行坚定地摇头说;“逐日腿法是很好很好的一种腿法,我不会放弃修炼,而且修炼逐日腿法并不耽误我修炼其余的武技。”
百念苦笑着摇头,对着冰水灵一抱拳,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