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眼,物是人非。
太史品从雕像上收回了目光,时间已教会他不要活在回忆之中,短暂的感叹后,太史品又是那个冷峻的青年。
他打量了徐行一番,说;“炼体还可以,就是境界差了点,不过不用太急。”
徐行对于自己的炼体一直是有着自信的,何况又被一真的佛光洗身,更加自信,万万没有想到落一个‘还可以。’,不过说这话的毕竟是从那血海白骨之中走出的上将军,徐行无法反驳。
太史品已朝着外面走去,好像就是单纯的来看一看钟吾的雕塑,看一看这个‘师傅的侄子。’。太史品脚步迈出庙门时,手中抛出一物,是个轻飘飘的纸人,缓缓飘荡在徐行眼前。徐行就看见太史品走入黑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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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然间。
穿白袍的高夫子现身在庙宇之中,与徐行并肩而立,看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谁说太史品冷血?他等了你那么久,只是为了想跟你说两三句话。”
“等我?”徐行愣道。
高夫子笑着说;“有人说过太史品永远不会活在回忆之中,所以豆丹子死去的时候,大弟子买醉,小弟子消失,只有太史品还是那个太史品。若是没有记错,太史品已四十五六了,第一次见到的时候还是个孩子,冷漠的像一头孤狼,这一头狼活到了最后活的最坚定。”
叹息一声。
高夫子从怀中拿出乾元袋递过去说;“装进去,这纸人是好东西,保管好,救命用。”
徐行照办。
高夫子又说;“碣州的战乱没有那么简单的,缠住我的人竟然是我没有见过的人,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不过好在这个世界永远都有一群冒出头的孩子,看见你们一次又一次出现,我知道我的责任永远不会在战场,徐行,要去江海学府嘛,去真的天明学府!”
徐行犹豫片刻,“那这里?”
高夫子哈哈笑道;“碣州的学府不需要你操心,有我在有鹤府主在,何况又添加一名实力导师丁云。”
他认真的看着徐行,“我不希望你因他们的选择从而改变自己的选择,寒门没有消失,像星星分部在碣州各处,各自在发光,只要抬头就能看见的。”
他拍了拍徐行的脑袋,嘴角上扬说;“昨日的豆腐宴真是美味,就连那个要死的老头子也胃口大开,更可气的是,那群要走的孩子明明已要留信给你,却一个个忽然改变主意说再等等,等跟你喝一杯后才走。”
徐行也笑了起来,还好还好,不管如何,还能喝一杯再分离。
总好过一别再无相见。
“不过在此之前,你还要去城外一趟,有个小子好像钻了牛角尖,在城外待了三天都没有进城。”